了兩輛車了,其他車慢慢挪吧。」二車司機說着又道:「補胎店肯定不遠,要不然,其他單獨跑的車,還不得走死了?」
「那我跟你去吧。」張生有勁沒出事,心裏悲催的跟了上去。
走了不遠的路,果然看到了補胎店的招牌。
「到了跟前別亂說話啊。」二車司機警告了張生一句,道:「這裏都是地頭蛇的,喊一聲能跑出來十幾號人,一人給你一扳手,填到井裏都沒人知道。」
張生嚇了一跳:「不會吧。」
「一般是不會填你到井裏,但給你一扳手,你真沒處伸冤去。」二車司機確實擔心自己被張生給坑了,叮囑了又叮囑,順便還要嚇唬他。
張生北京讀書長大的,也沒有到下面的鄉鎮闖蕩過,只聽說沒見過這樣的景象,亦是心下戚戚然。
懷着各種揣測,兩人終於走到了補胎店。
紅色的招牌上寫着「補胎店」幾個大字,頗為醒目,而在招牌下面,大門緊閉。
「關門了?」張生懷疑的看向司機。
「不可能關門的,他們就靠這個賺錢的。」司機也有些緊張的上去拍門。
「是經營方式嗎?」張生懷着美好的期待。
司機繼續拍門。
「如果今天不開門,早上何必去放釘子呢?」張生心存僥倖。
司機繼續拍門。
「是之前放的釘子沒用完嗎?」張生有點絕望了。
司機拍門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啪啪的聲音也瞬間停止。
「咦?有人嗎?」張生同學升起一線希望。
司機轉頭,雲淡風輕的道:「沒有,確實關門了。」
張生嘴唇顫動,醞釀良久,高喊:「關門了為啥還要放釘子……」
「也許是老司機太多了,好久沒有胎補,倒閉掉了?」二車司機很自然的補充了前因後果,轉瞬很是同情的看看頭頂的招牌,道:「做啥都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