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說誰?」銅震野故技重施。
「老匹夫說你!」秦川一如既往的往同一個坑裏踩。
「我說今天怎麼這麼臭!老匹夫是來血染雲煙樓?」銅震野狂笑。
打人要打臉,罵人要揭短!
「總比你個夾着屁股走路的娘們兒好!」秦川起身看向銅震野。
「你過來,老夫讓你看看到底誰是娘們!」
「怎麼,你又想嘗嘗老夫的刀利否?」
「好好好,老夫最近剛好有所得,正好試試你有沒有長進!」銅震野一拍桌子,面前的桌子立刻粉碎。
任八千在他抬手之前就搶了一盤類似花生的乾果縮到角落裏一邊吃花生一邊等着看戲了。
至於其他人,則是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用目光殺死對方。
銅震野和秦川只要一碰面就這樣,跟鬥雞似的,連帶着兩個部門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來,在這裏動手怕打壞了東西,咱倆到房頂比劃比劃!」銅震野無視了已經被砸壞的牆和桌子,也忘了要找任八千說什麼了,直接和秦川跑到房頂打架去了。
這倆人一走,其他人也紛紛跟着上了房頂。
任八千左右瞅了瞅,又到窗戶外面瞅了瞅,三層多高,還沒墊腳的地方,自己上不去啊!
當吃瓜群眾還得有個好身手才行,不然想吃瓜都沒機會!
「石虎」任八千喊了一嗓子,在外面等着的石虎立刻進來,然後拎着任八千上了房頂,再將他放下。
任八千的酒意被風一吹……更暈了……
所謂的什麼酒勁兒被風一吹就清醒了些,扯淡,有句話叫做見風倒啊。
任八千搖了搖頭,剛剛定神從人群中找兩人的位置,只聽「轟」一聲,兩人打破了房頂又打到下面去了……
刷刷刷!
一群人影閃過。
房頂就剩下任八千抱着裝着花生的盤子和石虎在那吹冷風。
尷尬……
自己剛上來,人家下去了,這是何等的尷尬!
任八千乾脆四仰八叉的躺在房頂上享受着夜風,看着頭頂的月亮。
「吶……石虎,你看大月亮上那像不像眼睛?」任八千看了半天,帶着醉意問道。
此時天空之上高掛着一輪紅月,和一輪小了許多的月亮。
在那輪紅月中央,有着一個如同眼睛一樣的東西,仿佛在注視着所有看向天空的人。
不過這個倒不是總能看到,上次看到還是許久之前的事,任八千之後再沒看到也就忘了,如今在這個夜晚,卻又突然再次看到了。
「轟!轟!」銅震野和秦川突然在雲煙樓里飛了出去,眼看着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整個雲煙樓都在搖晃,帶着吱嘎的聲音,仿佛要傾倒一般。
「大人小心。」石虎突然臉色一變,一把拎起任八千就要跑。
「轟!」
「嘩啦!」
雲煙樓在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嘎吱聲後,突然塌了下去。
一陣灰塵過後。
工部和兵部諸人都老老實實落在院子裏。「陛下!」
方才銅震野和秦川兩人交手時撞破牆壁到了另一間廳里,然後看清廳內的幾個人,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都沒想到女帝竟然會在這裏。
女帝也是黑着臉,將兩人一人一腳射出去。
此時看着眾人,女帝冷哼一聲,一閃身消失在月色中。
等女帝走了之後,眾人才大出口氣。
「陛下怎麼在這?」風喉嘆口氣道。
「抓姦抓雙!」葛亦鴻一針見血。
「任府長呢?」
「沒看見……該不會看見陛下躲起來了吧?」
「呸……老子在這!」任八千從廢墟里灰頭土臉的爬出來。
……
還是那個房間。
「大人,雲煙樓倒了!」
「賬單明天送銅府和秦府上去。」
「是陛下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