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可就遲了,必須在這會將其全都考慮清楚。
一番思索之後,韓立誠覺得若是換作他的話,便藉此機會果斷出手,既然兩人之間的攤牌在所難免,那為什麼不主動出擊呢?
這麼做最嚴重的後果便是得罪省委孫副書記,孫定國雖然位高權重,但他畢竟在省城,山高皇帝遠,再加上馬海洋身上確實有問題,他就算想發飆,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那樣的話,他的准泰山也不會坐視不理。
孟傳祥本就是市委副書記鄭天浩的人,鄭又是他未來岳父葉繼堯的老部下,如此說來,孟傳祥便也和葉副省長扯上關係了。孫書記如果不顧身份,向孟傳祥一個小小縣委書記出手的話,葉省長自不會視若無睹。
這事除了有可能引發省級層面的爭鬥以外,韓立誠覺得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便是孟傳祥手中有無掌握馬海洋的其他東西。
僅憑馬海洋和吳瑩之間的那筆風流賬,就算有呂德昌出面指證,要想將其拿掉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馬吳兩人之間的事並不觸犯法律,最多也就是道德層面的問題,大不了也就是黨內警告什麼的,這顯然不是孟傳祥想要結果。
就在韓立誠埋頭沉思之際,孟傳祥卻突然抬頭問道:「立誠,?你我之間不是外人,我也沒必要瞞你。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要是放過去的話,以後再想尋覓可就難了,但是……」
孟傳祥說到這兒,突然停下了話頭,兩眼直直的立誠,面露期待之色。
韓立誠將孟傳祥的表現里,知道其是在等着他表態呢,於是略作沉吟,開口說道:「書記,自從到滄河之後,你對我一直非常關照,另外,夢瑤和曉娟情同姐妹,我和懷青也如兄弟一般,你有什麼事只管說,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一定沒問題。」
孟傳祥聽到韓立誠的話後,很是開心,站起身來伸手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笑着說道:「立誠,你能這麼說,我心裏便有底了。」
孟傳祥在說話的同時,踱步到窗前,繼續說道:「立誠,我和那位的事情你也多少知道一點,為此我做了有針對性的準備,如果藉助眼前這事同時發力的話,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我現在擔心便是省城那邊,他畢竟是孫的親信,來滄河的時間也不長,孫書記如果因此發飆的話,可不是我這個級別能承受的。」
之前,孟傳祥之所以默不作聲,便是在權衡這事,要不要將這事說出來,說到什麼程度,火候如何把握,這可都不是簡單的事。
經過一番慎重思考之後,孟傳祥決定和盤托出,這樣才能取得韓立誠的信任,也能更好的應對拿下馬海洋之後可能引發的危機。
韓立誠聽到孟傳祥的話後,當即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孟傳祥這是在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除了和呂德昌兒媳婦之間的這點爛事以外,他手中還掌握着馬海洋的其他事情,在這時候拋出來的話,足以置其於死地,這便解決了韓立誠之前的顧慮。
想到這兒後,韓立誠抬起頭來打量了孟傳祥一眼,頭腦中不由得冒出一句老話來,薑還是老的辣!
「書記,我覺得馬雖是孫書記推薦的,但人總是會變的,他來到滄河以後的表現,孫書記並不知道。」韓立誠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如果確實幹了什麼違反黨紀國法的事情,我相信孫書記也不會縱容他的。」
韓立誠這話乍一聽輕描淡寫的,實則卻含有很深的意思,其一,要動馬海洋,不能牽扯到他之前在省里的事;其二,必須確有其事,不能捕風捉影,這樣才能堵住孫定國的嘴。
韓立誠的話音剛落,孟傳祥便心領神會的說道:「立誠,孫和縣裏礦機廠的老闆柳慶強走的很近,這事你該知道吧?」
韓立誠聽後,微微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海洋和柳慶強之間有瓜葛,這便是孟傳祥手中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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