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當天晚上在面對莊曉嫿的惡作劇時,韓立誠的表現很是鎮定,但第二天一早離開紅雲小區的時候,他還是小心翼翼的。
天剛蒙蒙亮,韓立誠便出門下樓了,一路上始終低着頭,生怕被人認出來,步履匆匆,直到上車後,一顆懸着的心才算徹底放了下來。
由於很長時間沒在一起了,這一夜,兩人只睡了兩三個小時,韓立誠走後,沈艷玫終於可以踏實的睡一覺了。由於睡的太沉了,等她醒來時,早過了上班時間了,等他趕到教育局時,和局長李鳴強迎頭撞。
沈艷玫見狀,嚇得不輕,剛想開口解釋,李鳴強卻笑着說道:「小沈呀,這麼遲過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工作可以暫時放一放,身體要緊!」
沈艷玫聽後,心裏暗想道,局長今天這事怎麼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沈艷玫顧不得多想,匆忙的說了聲沒事後,便低着頭快步向辦公室走去。
回到辦公室以後,沈艷玫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局長會不會知道她和韓立誠之間的關係了,因此才對她如此關心。
想到這兒後,沈艷玫越想越覺得不踏實,恨不得立即給韓立誠打個電話詢問一番,不過最終她並沒有那麼去做,決定等有機會再將這事告訴韓立誠。
沈艷玫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她和韓立誠之間的關係非常隱蔽,就連莊曉嫿也不過是連猜帶蒙,李鳴強怎麼會知道呢?
李局長對沈艷玫如此客套確和韓立誠有關,昨天晚上,在酒桌上李鳴強聽陸亮說,沈艷玫是和韓立誠一起從安湖調任滄河的年青幹部,他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僅此而已,絕不像沈艷玫猜想的那樣。
昨晚的辛勤勞作並未對韓立誠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到辦公室以後,便認真工作了起來。
十點半左右,韓立誠剛想起身去一下洗手間,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過來一是市委副書記鄭天浩的號碼,連忙摁下了接聽鍵。
「鄭書記好,我是韓立誠!」
「立誠呀,在忙什麼呢?」鄭天浩在電話那頭問道。
韓立誠聽到鄭天浩的問話似有所指,心裏咯噔一下,暗想道,不會是恆峰物流園拆遷的事傳到市里去了吧?
雖說那天並未出什麼狀況,但事先也有二三百人聚集在一起,這要是傳揚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局裏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鄭書記有什麼指示?」韓立誠一本正經的答道。
「立誠呀,哪兒來的這麼多指示,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官僚呀?」鄭天浩在電話那頭笑着問道。
韓立誠心裏暗想道,您老人家別誤會,我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儘管鄭天浩和葉繼堯的關係很不一般,但韓立誠在和其交往時,還是站在滄河縣招商局長的角度,言語之間對其很是恭敬。
「鄭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韓立誠解釋道。
「行了,你小子,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鄭天浩笑着說道,「對了,這兩天,你們滄河的人事可能會有變動,你只需干好分內的事就行了,別摻和。」
韓立誠聽到這話後,徹底愣住了,他本以為鄭天浩打電話是為了恆峰物流園拆遷的事,現在非如此,而是另有他事。
「鄭書記,我知道了,您放心,我只一心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絕不亂摻和!」韓立誠連忙說道。
鄭天浩聽後,笑着說道:「沒別的事了,有空和夢瑤一起過來玩,你阿姨昨晚還念叨你們倆的。」
「鄭叔,改天,我和夢瑤一定去拜訪您和阿姨!」韓立誠改口道。
鄭天浩一連說了三個好,這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後,韓立誠略顯茫然的坐在辦公椅上,對鄭天浩口中所謂滄河的人事變動充滿了好奇。
鄭天浩可是市委副書記,從他口中說出的人事變動必然是縣級層面,而且還鄭重其事的讓其不要摻和,這說明極有可能是黨.政.主.官要發生變化。
想到這兒後,韓立誠心裏咯噔一下,暗想道,不會是要調整縣委書記孟傳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