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政辦主任周倚翠的辦公室。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在那坐了坐,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韓立誠離開後,周倚翠心中一喜,雖然韓立誠什麼都沒說,但該表達的意思卻是到位了,這才不枉昨天她和任愛民生慪的那一場氣。
回到辦公室以後,韓立誠繼續研究起漁業公司的相關檔案。從老肖那得到的信息,別看呂德昌在鄉里表現的四平八穩,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實則,隨着縣委書記陳大年退休日近,他心裏也很是沒底,否則,便不會不停的往縣長孟傳祥那兒跑了。
韓立誠敏銳的感覺到,這對他而言,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利用好了,極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匆匆翻看手中檔案的同時,韓立誠思考着出手的時機。他本來計劃下周再去漁業公司的,現在看來沒那必要了,在呂德昌不明就裏的情況下出手,對他更為有利,時間長了,反倒不好。
韓立誠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確定好目標後,當天下午便去了三溝漁業公司。
韓立誠騎着那輛老式的二八自行車從鄉政府出發,熟悉的街道上已不見了喧囂的人群,將車架好後,韓立誠信步走進了漁業公司的大門。
「那個誰,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幹嘛的?」韓立誠在四處打量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喝問聲。
韓立誠順着聲音轉過頭去,發現竟是老熟人——執法隊長趙大寶。
看到韓立誠後,趙大寶當即便愣在了當場,張口結舌的,不知怎麼開口才好,臉上全無之前的囂張跋扈之態。
那天,趙大寶跟在呂海功後面很是露了個臉,平時欺負老百姓不算本事,當着圍觀的數十人的面,打了新晉副鄉長的臉,那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爽。
趙大寶的快樂時光未能持續太久,第二天剛一到公司,便被呂海功叫了過去劈頭蓋臉一頓怒罵。
別看趙大寶在鄉里橫的不行,但在呂海功面前,卻如小學生一般,別說爭辯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呂家兄弟雖都是漁業公司里的老總,但真正問事的卻是呂海成,從趙大寶對他的敬畏程度,便可看出呂大少在公司里的權威,遠非爭強好勝的呂二少所能比的。
罵完後,呂海成怒聲警告趙大寶,下次再有類似事件發生,他便直接捲鋪蓋走人。
回到辦公室以後,趙大寶怎麼也想不明白,呂海成為何對那姓韓的如此忌憚,要知道他當着呂海功的面可是連屁都沒敢放一個。
趙大寶對此雖然很是不解,但若是讓他去問呂總的話,借他個膽子也不敢。趙大寶的想法是,我惹不起躲得起,以後離那姓韓的遠點就行了。
趙大寶想的沒錯,誰知韓立誠卻找上門上來了,他就算想躲也沒地方躲。
「那什麼,你到這兒來有事?」趙大寶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韓立誠最看上不上趙大寶這類仗勢欺人的貨色,很是不屑的瞥了其一眼,冷聲道:「叫你們呂總出來,我有事和他說。」
面對韓立誠不屑一顧的目光和話語,趙大寶心裏雖有幾分不爽,但還是一言不發的轉身向辦公樓走去。
韓立誠掃了那幫執法隊員一眼,便轉身向十來米外的辦公樓踱步而去。
辦公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看着韓立誠踱步過去了,執法隊員們對視了兩眼後,全都選擇了無視,低下頭忙起各自的事情來。他們那這些人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什麼人能惹,什麼人惹不起,只要看一眼,心裏便有數了。眼前這位絕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敬而遠之才是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