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之態。他們心裏想的是,這時候如果能乘勝追擊的話,韓立誠一定支撐不住,怎麼能在這時候收手呢?
這就是典型的看人挑擔不吃力,如果讓他們上的話,只怕之前那杯都未必能喝得下去,不過失望只是短暫的,驚喜轉瞬即至。
就在陳學軍準備往下坐的時候,韓立誠一臉微笑的說道:「陳鄉長,慢着,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敬了我一杯,我若不回敬一下的話,豈不顯得韓某人太不懂禮數了。」
韓立誠說到這兒,側過臉去對周倚翠說道:「周主任,麻煩你再開一瓶酒,將我和陳鄉長的杯子裏斟滿!」
韓立誠這話一出,四座皆驚。
這一杯足有四兩左右,兩人在喝了三兩左右的前提下,能將其幹掉便已很不容易了,聽韓立誠的意思,竟要回敬陳學軍一杯,這誰能喝得下去呀?
儘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呂德昌、任為民等人還是饒有興致的看着韓、陳兩人,靜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陸亮雖也覺得再喝一杯有點離譜,但韓立誠不是不知滿嘴跑火車的人,話既然出口了,至少有五、六成把握。
現場最為尷尬的莫過於陳學軍,喝第一杯之前,他豪氣干雲,一心要把韓立誠喝趴下,這會面對第二杯時,他卻有點無所適從了。
陳學軍此時是進退兩難,韓立誠的表現讓他心裏很是沒底,搞不清對方是真能再喝一杯,還是虛晃一槍,逼他退讓。
就在陳學軍拿不定主意之時,他注意到韓立誠臉上一苦,伸出右手輕揉了兩下胃部。陳學軍見此情況,心裏暗想道,小子,你可真陰,分明已經喝不下了,卻還在這假裝大公雞,行,既然你要裝,我便來配合你一下。
周倚翠將酒倒好後,輕聲說道:「陳鄉長,韓鄉長,酒我倒好了,你們量力而行,喝多了可傷身體。」
周倚翠的話音剛落,陳學軍便接口說道:「韓鄉長,周主任說的在理,酒多了可傷身,你確定要回敬?」
陳學軍這話看似拿韓立誠說事,實則卻是自己心裏沒底,這讓他在無形中便落了下風,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儘管他猜到韓立誠十有八.九是在唬人,但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人家能喝下去呢?
韓立誠到這會也喝了七兩左右,再將這一杯乾下去,可就破一斤了,雖說不少,但以他的酒量尚能承受。韓立誠心裏很清楚,今天如果不能將這幫人震懾住,以後在酒桌上少不了麻煩,不如一下子將他們搞定。
聽到陳學軍的話後,韓立誠很是隨意的說道:「我是真心實意的回敬陳鄉長,不過你要是實在覺得那什麼,便算了,正如周主任說的那樣,酒多傷身。」
陳學軍本想找個台階下,誰知韓立誠不但不給他面子,反倒出言擠兌,這讓他如何能忍受!
「行,既然韓鄉長執意如此,那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不過之前那杯可是我先起杯的。」陳學軍說道。
陳學軍這話的意思是讓韓立誠先喝,這樣一來,對方便沒法嚇唬他了。
「謝謝陳鄉長提醒!」韓立誠說到這兒,端起酒杯,咕咚兩口喝下去半杯,然後將杯子放下,衝着陳學軍做了個請的手勢。
韓立誠也多留了個心眼,萬一他把一杯喝下去,對方認慫了,那他不是白喝了嗎?
陳學軍見此情況傻眼了,今天他的狀態不好,之前那杯喝下去後,胃裏便翻江倒海了,這杯是無論如何也喝不下了。為了能順利渡過眼前的危機,他悄悄向呂德昌瞥了一眼,想請其幫着說句話。
呂德昌看到韓立誠投射過來的目光,直接將頭轉到了一邊,根本沒有搭理他。
萬般無奈的陳學軍只得伸手端起桌上的玻璃杯,此刻杯中那透明的液體,對他而言,無異於砒.霜、紅礬一般的毒藥。陳學軍將酒杯湊到唇邊,吸了一口氣後,猛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酒剛到喉嚨口,陳學軍便被嗆住了,猛烈咳嗽起來,隨即便哇的一聲,將之前喝下去的酒菜全都噴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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