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臨潼公田抵押,他一個人就吃下了一萬畝!
而且,這一萬畝,他一個五銖錢都不需要出。
早有豪商、貴族,以每畝一萬錢的價格,定了下來。
只要左手倒右手,就是數千萬進賬!
想想都是有些興奮啊!
「張蚩尤……」丁少君微笑着:「也不過如此嘛!縱然知道吾的算計,也只能無可奈何!」
在丁少君看來,整個事情,順利到讓他無法想像。
可能會破壞的張蚩尤,到現在都沒有反應。
御史台的阻止,直接被京兆尹扼殺在襁褓中。
最多將來,丟幾個替罪羔羊出來,讓他們承擔責任。
且,就算國家想追究,也有趙家頂在前面。
趙家不查,查他,那就是貽笑天下!
怎麼看,丁少君都覺得這一次,那所謂的張蚩尤將在他手裏吃一個悶虧。
哪怕現在他知曉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正得意着的時候,忽然,縣衙門外,傳來一陣慌亂聲音。
就見一個衙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對着袁安和眾人,匆忙稟報:「縣尊!諸位明公,大事不好了!」
「張蚩尤帶着兵馬殺來了!」
「啊……」袁安的笑容,立刻凝固在臉上。
丁少君手裏的酒樽掉在地上,嘴巴張的大大的。
「張蚩尤帶了多少人?」丁少君連忙問道。
「足有數百!」那衙役慌張的道:「全是騎兵,而且……是羽林衛!」
「羽林衛?!」袁安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懼。
羽林衛!
是當今天子的親衛,地位還在負責宮禁的期門軍之上。
他立刻看向丁少君,跪下來磕頭拜道:「少君救我!少君救我!」
現在他也只能指望這個丁少君,這位鄂邑公主的面首,能夠站出來力挽狂瀾了。
不然……
想着對方的種種傳說,袁安就打了一個冷戰。
連丞相父子,都被這個張蚩尤弄死了。
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不過是螻蟻而已!
丁少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立刻看向袁安,拱手道:「縣尊勿要自亂陣腳!」
「長安城不曾有聞天子命張子重稽查京畿的事情……」他沉聲道:「只要縣尊嚴守口風,那張子重得不到口實,就無可奈何!」
「如今,縣尊與吾等,乃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丁少君看着袁安,道:「請縣尊安心,吾與鄂邑主,始終會站在縣尊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