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四月以來,毛料出口數量屢創新高。
及至如今,每天通過玉門、陽關,流向西域甚至漠北的毛紡製品,已經達到了平均五百多匹的水平。
而這些毛紡品換回來的,則是黃金、珠玉、牛羊、奴婢。
僅僅是上個月,毛料貿易就為居延、河湟的工坊創造了價值一千多金的利潤。
一個月,淨利潤一千多金?
這是什麼概念?
這是難以想像的商業利益!
旁的不說,單單就是這些黃金的淨流入,就已經可以宣佈,整個西域王國,都在為漢室打工。
更關鍵的,還是由此帶來的其他各種影響。
更將整個河西上下,尤其是居延、河湟,徹底綁上了張越本人的戰車。
很快,這些人就會知道,他們必須為他們生產的那些商品,找到更多更大的市場了。
而唯一的途徑只有一個——戰爭!
當然,在現在,所有人還一無所知,懵懵懂懂,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老師說什麼就信什麼。
所以,張越也就無視了續相如等人在私下的動作。
他揚起馬鞭,笑着道:「為什麼要管?」
「有人自己要作死,卻不來請示,吾又何必去做那個惡人?」
「等他們吃到苦頭了,自然會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對他們最好的人!」
「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
匈奴,現在就是張越手裏的磨刀石。
儘管,他們或許不願意承擔這個任務,但事實上,現實卻推動着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擔起了這個責任。
烏孫也好,大宛也罷,在張越看來都會被匈奴人教育一頓,然後若他們聰明點,自然會哭哭啼啼的來找家長傾訴委屈。
到時候,張越就象徵性的打匈奴人幾下手心,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看好了。
至於匈奴人肯不肯被張越打手心?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續相如卻是急了。
戰事一開,整個西域諸國都會投入到對大宛的戰爭中。
由此可能會導致絲路斷絕,至少也是阻滯。
這意味着他們的商隊,可能會在數月甚至一年中,都沒有什麼利益。
更將導致大批他們囤積的絲綢、毛料、鹽鐵、手工品滯銷。
續相如沒辦法,只好做最後的掙扎,問道:「將軍……若大宛被滅,西域局勢恐怕立刻失衡……且長安天子那邊也不好交代……」
「續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張越點點頭,道:「不過,那不重要!」
「一個大宛的存亡,還沒有重要到可以顛覆當前局勢的地步!」
大宛強不強?
當然很強!
至少,對匈奴和烏孫都是如此。
其積累的財富、技術人才,只要被其得到,消化,就可以使其國力得到大大增強!
但問題是——他們有那個機會嗎?
且不說,匈奴、烏孫根本不可能精誠團結。
他們不互相扯後腿就已經很不錯了!
單單就是一個問題——以現在的匈奴和烏孫,他們有那個國力,可以在大宛國內進行長時間的作戰嗎?
即使可以,張越也會讓他們變得不可以!
帝國主義者的精髓就在於,牽制、使絆、震懾、脅迫。
總而言之,張越有一萬個辦法,讓匈奴人和烏孫人都變成他的打工仔。
張越勒住馬匹,對還想再說的續相如道:「將軍不必再說了!」
「此事,我早已經以奏疏上表天子,並得到了天子的全權授權!」
有着給李廣利擦屁股的先例在,天子沒有道理不同意張越的計劃。
特別是這個計劃,還有着大筆進項的情況下。
窮瘋了的天子,現在每個月都指望着居延解送長安的黃金來補貼財政呢!
續相如聞言,只好低頭道:「諾!」
雖然心裏面有些心疼,但到底胳膊拗不過大腿。
張越看着續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節 三個月滅亡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