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酸,心裏也感覺很不舒服,隨後就盯向自己攤開的手掌心。
那面,任子滔和江男的話題也已經變了,居然從股票一秒變可愛。
因為任子滔怕江男太愧疚,忽然打岔問道:「你牙套什麼時候摘掉?」
「呃?很醜嗎?」
「還成,而且你也不是很胖,不用太減肥,」任子滔說到這一頓,看向前方,耳朵微紅:「其實看慣了,你這樣還挺可愛的。」
江男一臉你少騙阿姨的表情,滿臉的人生智慧,一揮手:
「你快拉倒吧,我最討厭男人說,沒事,我喜歡胖的,胖子可愛,虛不虛偽?撒謊鼻子不怕變長?
你們眼中的胖,應該是臉又Q又彈沒有雙下巴,捏胳膊肉軟軟的,但決不能肉多的亂甩。
腹部平順也絕不是有嚇人的小肚腩,腿柔嫩細膩但膝蓋不能長肉,腳踝要苗條,小腿看起來還得有曲線,決不是希望女生是一副劉歡的身材韓紅的臉。」
好吧,任子滔承認,全中。
江男,你這樣很嚇人的知道嗎?這以後還怎麼在你面前撒謊。
……
從這天之後,半個多月的時間,江男只回了三次家,任子滔是一次都沒回。
誰讓倆孩子有錢,尤其是江男,給任子滔飯卡都一千一千的存,管哥哥吃管哥哥喝。
而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兩對家長也好像放棄他們了,沒來學校再暴跳如雷,因為股市又開始慢慢回暖了,只是不太明顯。
江男是一邊對抄底的劉澈真心翹大拇指,你看人家選這時機,一邊在猜測她爸的心情,會不會也跟着暖和點了啊?
然而她猜不到,也猜不透。
因為僅回去的那三次,江源達都是穿着一身睡衣,鬍子拉碴,頭髮也長了,還拉着一張臉,和誰也不說話。
然後她爸拿暖瓶倒水,知道往玻璃杯倒水,在屋裏很靜的情況下,發出那個聲音嗎?
江男現在聽那聲心都顫,都快做下陰影了。
她想,或許是她媽媽告訴的那些做背景,才造成她心理壓力這麼大的吧。
她媽媽說:
「你爸爸病了,先是由小感冒變成長期感冒,吃藥不見好,哐哐咳嗽,成宿半夜的咳嗽,估計是上火引起的,看那樣前腔子震的都疼。
倒是知道不抽煙不喝酒,藥和飯正常吃,就是在家呆着,誰叫也不出門,電話還不接,沒辦法我又給他抓中藥。」
她媽媽還說:
「你爸現在也不去店裏,是我在去店裏。
下面的批發商,我也認識了好幾個啦,你就想想他有多久沒露面,我又頂替多少天了吧。」
江男聽完這些能不鬧心嘛。
可她不知道的還有:
苗翠花複查身體都沒來省會,而是去就近的附近市里,蘇玉芹是坐大客趕回家裏陪着。
蘇長生問女兒:「什麼時候離婚?手續不好辦?」
苗翠花是過了這段日子,當娘的開始私下偷摸背着蘇老頭勸閨女道:「要是源達改好了,徹底改好了,唉,出一家進一家不容易,夫妻還是原配的好,這次好好治治他,然後,妮兒,過日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蘇玉芹都沒回答。
她怎麼說?說錢沒了?江源達已經撂倒了?他們雖然還沒辦手續,但是現在一句話不溝通,她睡女兒屋,江源達另一個屋,而且是她在頂着家裏和店裏。
說實際情況,還有三百萬的事,只會讓老人想的更多,會更擔心。
而在這段日子,讓江源達連搭理都不稀得搭理的江男,她倒是過的滿精彩的。
在五一假期來臨前,除了高三班級沒參與,各班級的集體舞比賽,江男他們班是拿了第一名。
且這第一名,拿的還挺受歧義,頒發獎項給的那個不痛快啊。
因為她班文藝委員大體格子的王爽,別出心裁,挑戰老師們的眼球,非得拽着江男作伴,兩個胖女孩領舞。
全班是統一的白襯衣黑褲子跳集體舞:失戀陣線聯盟。
男孩女孩們穿插着跳着,跳的越好,越整齊,連郭、付、程都將屁股擰的很澎湃,校長和教導主任越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