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那人後,兩人立刻換了一個地方。
「老闆,我覺得我們這種行為跟犯罪沒有區別。」尼祿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個虛幻的世界,你還在乎這個?」白夜恨鐵不成鋼。
尼祿這個小伙子,怎麼膽子越來越小了?
尼祿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說道:「可是我們現在只是普通人啊,這樣搞下去,很危險的。」
「大不了一死罷了。」白夜說道。
很有「我輩中人,何懼一死」的風範。
「還有額前葉切除手術好嗎?」尼祿說道,「不要以為他們真的做不出來。老闆,你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人權的精神病而已,求求你,認清現實吧。」
「沒事,情況不對我就自殺。頂多再來一次。」白夜自信十足。
「老闆,你哪來的自信,在這個世界死了,不是真正死了?」尼祿問道。
白夜猛地一拍手:「對哦,你提醒了我。在這個世界死了的話,說不定就是真的死了。不行,不行,以後的計劃要更加謹慎一些。」
「……」
尼祿無奈地扶住了額頭。
老闆是個精神病,怎麼勸說他不要放棄治療?
急,在線等。
已經放棄治療的白夜,繼續搗鼓自己的計劃。
尼祿外出尋找食物的時候,他就在這棟爛尾樓里外到處跑來跑去。
鍛煉身體,決不放棄!
「喲,回來了,中午吃什麼?」
這一天,早上很早就離開的尼祿回來,白夜按照慣例問道,不過看着尼祿的雙手,鍛煉的動作停了下來。
尼祿兩手空空。
「終於,你已經無法再出賣色相換取我們的生活所需了嗎?」白夜對着尼祿笑道。
尼祿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也沒有經常掛在臉上的無奈苦笑。
他只是看着白夜,如同醫生在看自己無法醫治的病人一樣。
白夜似乎想到什麼,伸手捂住臉,低聲笑了起來。
笑聲斷斷續續地傳出來,給人一種無比詭異的感覺。
「失敗了,宋醫生。」尼祿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
宋茵的聲音傳來,她也出現在了門口,「失敗了,配合他的意識,製造的戲,沒有讓他意識到臆想之物的虛假。從中解脫出來,反而有些越陷越深。」
「哦?你們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戲嗎?」白夜問道。
「是的。」
宋茵對着白夜說道,「我和陳博士的好幾年的研究,我們相信這種『疏導療法』可以讓病人自己意識到問題,從而治癒大部分精神病人。」
「事實上,我們也有幾個成功案例。」
「如果你也成功的話,足以證明我們的研究是正確的,這將會是劃時代的成功,可惜」
尼祿,宋茵口中的陳博士盯着白夜,語氣有些冷漠,也有些憤怒。
陪着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伺候這個精神病,最後卻是一場空,他有着憤怒的資格。
「所以呢?」
白夜笑着問道,「你們要抓我回去,進行額前葉切除手術嗎?」
「我提醒過你。」尼祿·陳的表情冰冷。
「哎呀,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沒有注意到你隱晦的提醒。」白夜臉上依然帶笑。
只不過那種笑容,透着瘋狂,很不正常。
倒是跟他精神病人的身份無比符合。
「可以的話,我們也不想。」宋茵說道,「你的攻擊性實在太強了。長期服藥,抗性積累下來,你又會重新變成那個危險的『交易閣閣主』,這幾個月,藥物的量減少,你的攻擊性明顯越來越強。」
「這麼說,你一開始跟我說的,我是個『好』病人,也是假的咯。」白夜問道。
宋茵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至於這幾個月,離開後白夜還怎麼服藥,不需要多說。
每天的飯菜都是尼祿準備的,只要不是大量藥物,混入其中,根本不會察覺出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