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隨風則是更飄。
可點柳條柳葉之上,隨風搖擺。
但白夜的,卻又不同。
完全無從琢磨,不露端倪,更在三人之上。
無情所說的趕超,乃是說全面趕超。
他絲毫不懷疑,哪怕當時自己盯着「白愁飛」看,恐怕也會突然失去對方的蹤影。
「呵。」
白夜輕笑一聲,算是接受了無情的誇讚,「既然大捕頭不那麼熱情了,那麼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嗯,坐下來聊聊。」
無情開口說道。
就此這時,白夜坐着的輪椅中,傳來一聲微不可查的機關啟動聲響。
扶手上瞬間彈出鐵環,把白夜的一隻手牢牢鎖死。
另一邊——因為白夜的手是抬着的,因此沒有鎖到。
踩在踏板上的雙腳腳腕後,同樣如此,彈出鐵環,鎖住了白夜的雙腳。
同時,背後靠椅的邊緣位置,也彈出了足有三隻併攏粗的彎曲鐵棍。
三根從左到右,三根從右到左,足足六根,形成封印半圓環。
將避免為了被鐵棍刺中,因此調整了一下身子的白夜徹底鎖死在倚雲座上。
只剩下右手前臂可以活動一下。
哦,還有腦袋。
「倚雲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坐的。」
無情說道,「白愁飛你居然來了,那也就不用走了。」
隨着無情說話,三個人影飛馳而至,分別站在了白夜的左側、右側還有身後。
左側之人,年紀應該不輕,卻有着一張略顯玩世不恭的娃娃臉。
腰間掛着一個竹筒酒壺。
四大名捕中排行第三的追命!
右側,是一個面容氣質皆為沉穩的男子,雙手握拳擺在身側,一身黑衣。
仿若站在那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無法跨越的銅牆鐵壁。
四大名捕排行第二,鐵手。
白夜背後的人四捕第四,冷血則是利劍在手,身子微微低伏着。
喘息着,好似一頭即將捕食的惡狼。
如果是四捕中,誰最有可能傷到白夜。
那人不是內力最強的鐵手,不是腿法無雙的追命。
也不會是機智百變,暗器無形的無情。
而是最善搏殺拼命,劍法只攻不守,出招必以命相拼。
受傷後更會進入狂暴狀態,不把對方殺死,絕不罷手的冷血。
四大名捕,從來不是以武功高強而聞名。
四個人的武功也難以企及江湖上的絕頂高手。
可是,四人聯手。
放眼江湖,也沒有多少人可以輕鬆以對。
更何況,還有一個人。
旁邊的四劍僮身邊,一位白髮長須老者,檢查完畢後,正緩緩站起。
看向白夜,沒有說話,淵亭岳峙,宗師氣度儼然。
如果說鐵手站在那裏是銅牆鐵壁。
如今已經七十有餘,卻絲毫不顯老態的老者就是一座巍峨高山。
四大名捕的師父,這座神侯府真正的主人。
諸葛正我!
「無事,他們只是昏迷過去了。」
諸葛正我開口說道,讓四捕升騰的殺氣減弱不少。
「神侯。」
白夜右手動了一下,笑着說道,「恕我不能行禮了。」
「呵。」
諸葛正我笑了一聲,「就算你白愁飛願意行禮,老朽也受不起,一聲『神侯』都是托大了。」
「哈。」
白夜笑了起來,「不託大,這聲『神侯』,不敬你武功,不敬你年齡,也不敬神侯你的侯爺官職,只敬神侯一生行事。」
「哦?」
不僅僅是四捕,就連諸葛正我臉上有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根據得到的情報,消息。
無一不反應出,白愁飛乃是一個十足的梟雄人物。
因此無情也斷言他應該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