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聖劍之鞘就在阿爾托莉雅的手裏的話,那麼迪盧木多所持有的魔槍——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傷害根本就不是問題,如果阿瓦隆進入完全守護狀態,任何人都不可能傷害到在阿瓦隆之地安之若素的王。
即使是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也是一樣。
在傳說中,丟失此鞘一事令亞瑟王的人生落下不祥之影,其最後牽連到王國的崩潰。說是阿爾托莉雅的命運轉折也不為過,也難怪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是的哦,你的劍鞘……現在就在我的身體裏面,否則的話,我現在肯定已經撐不下去了。」
愛麗絲菲爾略有歉意的說道,然後不等阿爾托莉雅開口,馬上又說了起來,打斷了騎士少女的話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saber……不過我不是servant,只能被動接受,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出劍鞘的力量,就好像是現在這樣,就算是它一直留在我的體內,也只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了……」
她的身體正在不斷地崩潰,然後修復,並且無限重複這樣的過程。
如果不是聖劍之鞘的存在的話,愛麗絲菲爾早就應該自滅了,斷無可能得以憑藉自身的意志就能夠支撐下來,畢竟死亡這種事情是由不得她的。
「我的身體、已經崩潰到了這樣的程度了,所以拜託了……」
她不會以這樣怪物般噁心的狀態活下去的,而且就算是聖劍之鞘的力量能夠全部發揮出來,徹底治癒她的身體也好,她也絕對不會如此選擇。
因為愛麗絲菲爾的使命就是如此,僅僅只是藉助聖劍之鞘的力量,將即將育成的聖杯一直卡在「即將育成」的狀態之中,保存下來的雖然是她的性命,但是卻對整件事情於事無補。
只要聖杯戰爭沒有徹底終結,那麼她和她的丈夫、女兒都不可能會被愛因茲貝倫放過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讓我在這之後,將聖劍之鞘交給你的丈夫,然後保護他繼續贏得這一場聖杯戰爭的勝利嗎?」
阿爾托莉雅艱難的點頭,莊重的發誓道。
「我以我的劍和名譽甚至生命向你保證,一定會如你所願。」
儘管對於衛宮切嗣已經非常的排斥,但是如果這是這位公主最後的請求的話,她還是會賭上尊嚴、性命以及騎士道的榮耀,完成這麼一件事。
只不過——
「不是的,saber……」
愛麗絲菲爾艱難的呼吸着,卻是否定了阿爾托莉雅的想法,「不是切嗣——是那個caster,你還記得嗎?那個能夠化作風的少年……」
「什、什麼?愛麗,你是不是……」
saber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愛麗絲菲爾的神志已經不清醒了。
「這一次的聖杯有問題,內部的無色之力已經被污染了,我看到了……它會喚起災厄的災厄,直到毀滅掉理應詛咒的所有人類為止,不過這也是一個真正的機會。」
愛麗絲菲爾以纖細的聲音極其堅定的說道,好似是要趕在自己最後的呼吸徹底斷絕之前,將一切都交代清楚那樣。
「而且,只有那個caster才能夠阻止這一場災難的發生……但是,但是……」
但是。
那個caster是不會為了這個世界的人類就主動以身犯險的。
就算是一個化身也好,沒有意外的話,他也只會冷漠的注視着此世的人理就此滅絕。
……
……
「就這麼掛掉了啊……」
頹廢青年隱藏着一條熊熊燃燒着的街道之中,遠遠的注視着剛剛離開的兩人的背影,按捺住了想要刺殺對方的心思,轉而將目光看向了另外一邊的那個巨大凹坑。
那是最古之王的殞身之地,只不過現在什麼都沒有留下了,被拍碎砸爛了的王者屍體已經全部化作光芒,飛散於燃燒着的城市夜空。
他本來以為還會有一場險惡的龍爭虎鬥的,卻根本沒有想到居然就這麼幹脆利落的就分出了生死,另一方可是傳說之中的最古之王啊!
「最古之王又怎麼樣,他真的是無敵的話,直接將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