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萬萬不可讓其有實封免稅之道觀,更不能讓其四處行道布施。」
司馬曜的臉色一變,訝道:「為何有功不賞呢就算不給他們官職,但給一些賞賜,讓他們多開一些道觀,總是應該吧。」
謝安搖了搖頭:「陛下,可曾忘了盧悚,黃巾張角三兄弟,張魯之事乎」
司馬曜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一邊的司馬道子沉聲道:「謝侍中,此話有些過了吧,因為道門弟子以前出過反賊,就證明這些天師道的弟子有異心人家可剛剛在軍中建功,流血殺賊呢。」
謝安淡然道:「微臣考慮的不是他們有沒有心要反,而是他們的實力。三吳之地,早已經天師道流行,世家高門,也多有天師道的信眾,就連微臣的家族,也有信天師道之人,這些人一邊取得上層門閥的信賴,為其發聲,一邊在民間走村串鄉,到處布施,吳地很多民眾,但知有教主,不知有聖上了。臣恐這種情況如果繼續,或者是我們對其大加封賞,只會讓他們的實力漲得更快。」
司馬道子張了張嘴,正要開口,一邊的王國寶卻說道:「謝侍中所言極是,而且道門弟子,是方外之人,他們收信眾五斗米入道,一遇災年,互相救助,讓這些愚民以為施恩於他們的,不是聖上,而是天師道,長此以往,不僅陛下無可徵稅賦之地,只怕也無可耕之民,可戰之兵啊。願陛下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