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鯁在喉,因此有些憂慮。」
薛清秋輕撫他的面頰:「別太苛責自己,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若是沒有你,想想如今的無咎寺、如今的星月宗,該是怎樣?」
薛牧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想要鼎嗎?」
薛清秋微微一震,點了點頭。
薛牧笑了笑:「心意宗那個鼎,如今恐怕有人開始盯了,我們也該謀劃一手,可別讓人撿了便宜去。」
薛清秋道:「該怎麼做?」
「先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心意宗再衰敗也不是能輕易揉捏的。別人要啃這塊硬骨頭,先讓他們啃着,我們積蓄實力,看準機會。」薛牧問道:「你合道情況如何?」
薛清秋搖搖頭:「只隔一層,尚缺契機。」
薛牧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要不要雙修一下看看?」
薛清秋橫了他一眼:「真當你是天道之子了?你進……進哪個洞,給的天道之悟還不是一樣的?我早已經消化完畢了。便是正式雙修,也只能壯大修行,破不了那一層合道之需的。」
薛牧攬上她的腰,輕嗅着她的發香:「便是不為雙修,我也想要你了啊,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縈魂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你啊……」薛清秋一點都不扭捏,笑道:「我現在不肯給你元陰,是為你着想。你以為你是我的補藥?我才是你的補藥懂不懂!基礎不牢就亂吃,才叫暴殄天物,太過可惜。你若是一定要,那就拿去唄,哪裏沒被你弄過,還真當我藏着不給嘛?」
「是是是,你是天物。」薛牧低頭吻了上去,薛清秋閉目相就。
兩人都有些動情,畢竟一段時間不見了,又是剛剛經歷過這樣的生死局,如今大事抵定,心情放鬆了許多,都想做點什麼事兒慶祝一下。
不過兩人也都是理智之輩,親吻片刻,薛清秋就離開他的懷抱,低聲道:「你被夤夜撞得內傷也不輕,還是好生將養一兩天再說,別太放縱。便是有雙修功法,固本培元也不能輕忽。」
薛牧有點幽怨:「可你不能長留啊。」
薛清秋確實不能長留,首先靈州現在蓬勃發展中,暗中牙癢的人可不少。缺了她這樣的核武坐鎮,很容易被人一朝破壞到解放前。夤夜既然出來了,她就得坐鎮。
其次她現在是處於和藺無涯極度默契的「軍備競賽」階段,藺無涯想要殺她合道,她也希望通過和藺無涯之戰合道。這種默契之下,實是每浪費一天都吃虧,否則當初為什麼她不親自陪薛牧出來?這就是主因。
要不是擔心潘寇之肆虐無人能敵,薛牧也不會通過星羅陣萬里迢迢的把她喊來幫手。
事實上薛牧原先就沒讓她來,只是讓她喊秦無夜來,有人能擋潘寇之就行了。可聽說薛牧面對的是洞虛之敵,薛清秋哪裏坐得住?加上有機會滅殺洞虛之敵的可能性,她還是親自來了。
「此地大勢已定,我最好還是先回去。」薛清秋伏在薛牧胸口,喃喃道:「你這次沒撩撥嬋兒,我很高興……其他什麼的,隨便你……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恨不得摘給你,何必擔心我離開了會無人伺候?」
薛牧輕吻她的額頭:「你豈不已經是天上的月亮,落在我的心裏。」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出現過這麼肉麻的情話,別說薛清秋聽得人都軟成了棉花,就連睡夢中的夤夜似乎都抽搐了一下,細看去又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