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再沒有抵抗的心思,笑道:「黃沿,我生在黃河沿岸,所以起了這個名字!」
「黃沿,黃沿,」女孩默念了兩遍,咯咯一笑,道:「小子,這次你要小心點,以後別再犯我手裏,不然我真要你好看!」
奧迪車迤邐而去,溫諒瞅了一眼范博,道:「怎麼了范老師,到了京城應該開心,幹嗎一臉的苦瓜相?」
范博苦笑道:「京城的女人瘋,空氣差,我都有點懷念青州了……」
溫諒哈哈大笑,舉目四顧,千年古城的磅礴大氣透過這個共和國最重要的交通樞紐盡顯無遺。
「溫少,咱們先找地方住下來?」
溫諒搖搖頭,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和衣着。沒過一會,又一輛奔馳從遠處開了過來,范博還笑道:「京城就是不一樣啊,在青州一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兩輛大奔,這才多一會啊……」
話音未落,奔馳停在兩人身前,一個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走到溫諒跟前伸出手,哈哈笑道:「溫先生是吧,我是雷方,來遲了來遲了,得給兄弟你賠不是!」
這人不僅面相豪放,聲音也極其粗獷,聽在耳中有種輕微的嗡鳴,溫諒握住他的手,矜持的笑道:「溫諒,有勞雷少了!」
雷方揮揮手,滿不在乎道:「夕姐交待的事,我敢不赴湯蹈火?沒別的行李吧,好,先去京城飯店,客房都安排好了,洗個澡休息會,然後嘗嘗譚家菜,給兄弟你接風洗塵。」
別看他話里透着的熟絡,可將溫諒安排在看似豪華的京城飯店,而不是自家的私人住宅——以他的身份,在京城狡兔何止三窟,其實是疏遠的表現。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紅色豪門從來只存在於國人市井間的流言,一向神秘而又遙遠,通過寧夕也不過只能窺見其中的冰山一角,想要真正踏入,還是得靠自己。
「多謝雷少!我們初來乍到,一切還得雷少多多幫襯,兄弟感激不盡!」
「好說,好說!」
奔馳車行過崇文門,拐到內大街,然後開到建國門,溫諒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致,一種久違的感覺充斥心胸,許多深藏在心底的記憶紛至沓來,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舊遊無處不堪尋,無尋處,唯有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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