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得罪了。」
「不礙事,那才顯得都頭是仗義之人!」孟林呵呵一笑,對孟郊道:「你到外面跟那些人說,今日不看病了。」
孟郊應聲而出,孟林又吩咐準備酒席。
武松道:「孟神醫,小人已經吃過飯,不必客氣,家兄病急,勞煩你這便起行。」
「嗯!」孟林臉有有點難色,沉吟良久,才道:「都頭說說令兄的病情,若然緊急,老夫立刻前往,若然可以緩幾天,便明日再前去。」
武松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把武大郎的狀況如實說了,也把他曾喝過張青的藥方也說了。
「嗯,令兄是受了內傷,胸腹之間積聚了淤血,但凡這種受傷的,新傷需有猛藥,將淤血逼出來,若然是舊傷,淤血已經擴散到全身經脈,需用溫和的藥方,慢慢調理。」
武松聽他說得有道理,點點頭。
「令兄昨日吃的是猛藥,不能治傷,反倒令病情加急,可也能令人神志清醒兩三天,之後便陷入昏迷,你們當時的做法是應該用白米將他埋了,直到胸腹,便能慢慢醒轉,再覓良醫便可。」
「我們都不懂!」武松說道。
「這也不礙事,換了其他庸醫自然無計可施,我去了,只需三天,令兄便無大礙,此刻也不急,就算遲十天半月,也是可以的。」
武松聽他說的情況跟孫二娘說的一樣,便信服了,他行禮道:「那有勞孟神醫了,不知孟神醫今天有何要事?」
「今日是小兒大婚,吉時便在今晚子時,都頭來的正是時候,可當證婚人!」
武松心中奇怪:「這裏的風俗如此奇怪,大婚竟然定在子時,不過俗語說,各處鄉村各處例,也不好說。」
「既然如此,便等令郎大婚後,我們後日再出發。」
武大郎的病可以緩十天半月,孟林兒子大婚,武松就算再着急,也不能使強,索性讓他後天再去。
「不必後天,明日便可。」孟林立刻吩咐僕人準備酒菜。
很快就有四五名僕人端來酒菜,武松看那些僕人個個長得虬實,似乎都有武功底子,便問道:「孟神醫,這些僕人似乎都是練家子。」
「都頭果然好眼力,他們都是小人的徒弟,凡學醫的,必須學點功夫,不然怎麼給人接筋駁骨,當然,我們學的功夫跟都頭的不可同日而語。」
武松點點頭,以為然,孟林低聲道:「都頭盡可開懷暢飲,你的事情沒那麼快傳到這個小村的,甚至一輩子都傳不到。」
武松微微一笑,喝了一碗酒,孟林和他的徒弟輪番敬酒,武松一連喝了三十來碗,孟林和孟郊臉色大變。
孟林道:「都頭真是海量,老夫的酒,尋常人喝一碗便倒。」
「哈哈哈,武松天生便會喝酒,不要說喝這種烈酒,就算喝伴了迷藥的酒,也不會醉倒。」
「呵呵,呵呵,都頭見笑了,這酒怎麼會有迷藥呢。」
這頓酒一直喝到酉時,武松看得孟林叔侄已經微醺,想到他們晚上還要辦喜事,便道:「小人已經喝得迷糊了,想借貴處睡一覺,子時起來再喝喜酒。」
「你們幾個扶都頭到客房休息。」孟林連忙吩咐徒弟。
兩名徒弟扶着武松到了客房,武松既然說了自己迷糊了,也不好拒絕,便由兩人扶着。
兩人走後,武松惦記着武大郎的傷勢,哪裏睡得着,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想着自己該去哪裏,桃花山?柴進哪?
想到柴進那,又想到柴婉霏的深情,心中有一絲甜蜜,這事情也要跟潘金蓮說一下,不要到時候遇見了,就尷尬。
想着想着,想到那嬌羞的李巧奴,不禁微微一笑,從懷裏拿出那事物,擠壓兩下,聞着陣陣幽香,十分舒服,酒氣也消退不少,十分神奇。
「那廝估計已經睡熟!」
「噓.......」
門外傳來兩人的聲音,武松心中一凜,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