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回來,勞煩你煎上,二哥吃了一定沒事。」武大郎聽了潘金蓮呼喚,在房間把棉襖把弄了一陣,才慢慢走出來,他這性格,除非武松當場暴斃,不然也難得他可以敏捷。
「還做什麼買賣,兄弟的性命重要,現在就去!」潘金蓮杏眼一瞪。
「好,吃了早飯就去。」武大郎把從地上收拾好的白米飯用水洗了,就着醬牛肉,美滋滋的吃着。
潘金蓮是又好氣又好笑,面對這慢性子的丈夫,她是費了不少氣。
武松聞着香噴噴的燒餅,伸手抓着來吃,一口下去,濃濃的肉湯滲出來,包裹着脆脆的麵皮,他閉着眼睛讚嘆道:
「好吃!比意大利披薩好吃多了!嗯,香蔥有油炸過,麵皮和上了薑汁,這豬肉餡,奇怪,為什麼那麼香,難道我們的豬都改變了基因,北宋的豬才是原汁原味的?」
武大郎聽得糊裏糊塗,什麼意大利,什麼披薩,什麼基因,不過他還是笑着說道:「二哥小時候都不懂得飲食之道,出去兩年怎麼變成御廚一樣?這豬肉是用上等的花雕醃製過,才有這般美味!」
「大哥,教我做燒餅,嗎滴,學校外面那老頭,冒着你的名堂,賣武大郎燒餅,又貴又難吃,你待會寫個授權書給我,我回去給你申請專利,杜絕翻版!」
「二哥,你說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什麼學校跟專利,不過不重要,你是堂堂都頭,打虎英雄,怎麼能做下三濫廚子的事情呢!」
「不管,反正我就要學!」武松說了這句平時跟父母耍性子的話,自己不禁樂了。
「好吧,你學也可以,不過要關起門來,給外人看了成何體統,讓大嫂教你吧。」武大郎站了起來:「這燒餅好吃,也是你大嫂改良過的方子,我出去給你抓藥。」
武大郎平時慢悠悠的,可這次去抓藥卻跑得飛快,剩下武松對着潘金蓮十分尷尬,他心裏總是想着昨晚的事情,微微打量着潘金蓮,她早上起來,沒有塗脂粉,樣子更加的清雅秀麗,加上那淡淡的憂愁,簡直要了男人的命。
潘金蓮看着武松眼光落在自己臉上,低頭道:「二哥,奴家臉上髒了嗎?」
「哦,不是,你很漂亮!」
潘金蓮聽在耳里,心中起伏不定,這二哥的鬼迷心竅又犯了,出言如此輕薄,可我為什麼心中歡喜,難道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嗎?
「二哥,請到廚房,奴家教你做燒餅。」潘金蓮不敢跟武松再對着,連忙起來,碎着腳步下了樓。
武松對飲食也是很感興趣,在澳洲時,經常到華人餐廳兼職,跟廚房裏的人混的很熟,他為人乖巧,廚師看他勤快,空餘時間也愛教教他。
「叔叔,你力大,把薑汁榨出來,和在麵粉上,加上鴨蛋,攪和了,用力的揉着,尋常人是要揉半個時辰,你的力道一盞茶功夫就可以,我炸蔥段。」
潘金蓮說起這做燒餅的,十分在行,也沒有了羞澀,儼然一個老師傅,武松也不含糊,從她手裏接過白布包裹着的薑蓉,輕輕一捏,薑汁像自來水一般流水。
聽到聲響的潘金蓮轉身一看,武松那虬結的肌肉在手臂上鼓盪着,看得她心神大亂,「哎呀」,一點濺起的油打到她的俏臉上。
武松看到了,立刻用手指點了一點醬油,在她臉上一抹,潘金蓮嚇得連忙退後,厲聲道:「叔叔,長嫂為母,你豈可趁大哥不在,對我加以調戲!」
「大嫂,你誤會了!」武松連忙伸出手指,惶恐道:「你看,你臉上被油燙到,我用醬油替你療傷,不然一定會留下疤痕,你那麼漂亮,可惜了。」
潘金蓮聽了,一顆懸着的心才落下來,王乾娘也跟她說過,火燙用醬油可以治療,正要道歉,可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喉干舌燥。
噗呲!
武松拿了抹布往她臉上抹去,潘金蓮又倒退兩步,身體撞到櫥柜上,差點把飯碗給打爛了,武松立刻會意,指指她的臉:「麵粉!」
潘金蓮一摸,果然臉上有麵粉,原來是武松剛才替她抹醬油時候留下的,想到俏臉竟然給他摸了一下,又一陣的臉紅耳赤。
武松看着潘金蓮,她的動作都是自然而然的,沒有一點的做作,奇道:「大嫂,在《水滸》的二十三回,說你是在大戶那做丫環,被大戶調戲,心中憤怒
第四章 武松要做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