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杜玉娘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她沒有什麼感覺啊!
「天氣熱,所以吃不香,睡不好的!」杜玉娘道:「我這叫苦夏,等天氣涼了就好了。」
是嗎?
劉氏十分狐疑。
不過,鎮上是比鄉下要熱一些。在鄉下,有山有水,院子寬敞,房前屋後的窗子都打開,別提多涼爽了。
「真沒事?」
「真沒事!我天天在你和我爹的眼皮子底下,我有什麼事你們還能不知道?」
這可難說。
劉氏心想,你那主意多正啊,不聲不響的就把二房人坑成那樣,你要是真有啥事想瞞着我們,我們還真就不一樣能發現。
反正也問不出來,劉氏乾脆就不問了,免得閨女想多了,心裏不自在。
娘倆分頭忙活起來,杜玉娘繼續忙店裏的事,劉氏則是做起了早飯。
早飯很簡單,有白麵疙瘩湯,拌了香油的咸疙瘩絲,配上蔥油餅,燉南瓜,水靈菜蘸醬,一頓早飯就算做好了。
全家人快速地吃了早飯,小虎子背着挎包,跟小夥伴一起上學去了。
小虎子前腳剛走沒多久,邱彩蝶就來了。她跟杜家人打了招呼,就去廂房看兩個孩子了。在杜家待的時間長了,她對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也是越來越深,沒事的時候,總喜歡逗逗他們。小哥倆精力充沛,越長越精神,虎頭虎腦的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田氏現在清閒多了,平時就是照看兩個孩子,只要看着孩子們,不讓兩個小的磕了,碰了,就算大功一件。洗洗涮涮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給邱彩蝶了。李氏越發清閒,過上了真正的含飴弄孫的生活,屋裏屋外的事,就沒有用她操心的地方。
街上的店鋪都開始營業了,街上的行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杜河清把店裏的桌椅板凳擺得整整齊齊,桌面擦得鋥亮,像新的一樣。
杜家人已經做好了營業的準備,現在的他們,跟一年前完全不同了。做起生意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沒多久,店裏便迎來了早上的第一波客人。杜家麵館里的客人,有些是面生的外地客人,口音千奇百怪,進來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吃完了面,放下了錢,匆匆趕向他們的目的地,或許此生再也不見。有些是熟客,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哪裏的人,但是生意人來來往往的,經常從桃溪鎮改道,趕上飯點,就來杜家麵館吃飯。這好像已經變成了他們的一種習慣,見了杜家人,打一聲招呼,吃一碗熟悉味道的麵條,心裏面就踏實了。
還有些桃溪鎮附近的村民,到鎮上置換東西,買東西,賣東西累了,也喜歡到店裏坐一坐,吃碗麵再走,再有就是鎮上的居民,偶爾犯了懶,不喜歡做飯的,就到外面吃一口。
現在的杜河清,也算有些眼力了,迎來送往這方面,更有心得。有時候,也許幾句很普通的話,就能為他們拉到忠實的顧客,當然,麵館的生意好,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面好吃。
吃麵的人不多,杜河清一個人就能照看得過來。
杜玉娘看着店裏有條不紊的秩序,還是非常滿意的。大哥的手藝已經算是出師了,一般的麵條都難不倒他,劉氏本來就是圍着鍋台轉的婦人,洗洗切切這些打下手的活,她早就做慣了,也沒有什麼要注意的。杜河清能獨擋一面照看前面的鋪子,做得比她想像中的好多了。
杜玉娘心想,照這樣下去,將來就算自己不在家,也放心了。她一邊想,一邊摘了圍裙道:「娘,反正現在還不忙,我先回後院,要是你們忙不過來,再喊我一聲。」
劉氏巴不得她能多歇歇,就道:「你快去,這裏有我呢!」
杜玉娘轉身要往後院走,誰知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老闆,一碗撈麵,再來兩個肉夾膜,一碟泡菜。」
杜玉娘猛然停住腳步,支起耳朵聽起來。
是楊崢,他回來了?
杜河清看清了來人後,連忙上前招呼,「原來是楊鏢頭,你可好久沒來了。」
以前杜家人總是恩人前,恩人後的叫他,這讓楊崢很不自在,他也沒做什麼事,讓人這樣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的敬着,實在有些彆扭。後來他就跟杜河清溝通,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