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覺得心痒痒,太太那麼信任于氏,可見她是有幾分本事的!
「你想去取經,就偷偷的,可別讓人發現了。」
流螢搖了搖頭,「奴婢不去,奴婢得守着您呢!」
杜玉娘也不強求,她打了個哈欠,乾脆讓流螢侍候自己小睡一會兒。
杜玉娘睡得極沉,外面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等她醒來的時候,方才得知,那二人已經被辭退了。
杜玉娘見流螢眼神清亮,嘴角帶着笑,就知道這一役,于氏定然是大獲全勝。
「怎麼樣?于氏可有手段?」
「太有了!」流螢把溫水遞給杜玉娘,輕聲道:「于氏去的時候,直接把馬婆子和張婆子叫上了,一到了耳房,二話不說就讓兩個婆子把她們婆媳婦治住了。」
杜玉娘將水碗遞給流螢,她小心地接了過去,壓制着心裏的興奮,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道:「您是沒看見啊!那兩個人哭天搶地的,特別是胡氏,打死都不肯認的!」
杜玉娘就問:「不是讓你偷偷的看嗎?」
「奴婢沒去,這是後來張婆子學給我聽的。」
「是嘛?你說得活靈活現,我還以為是你親眼所見呢!」
就在這時,于氏求見。
杜玉娘就讓流螢把她帶了進來。
「太太,已經處理好了。」
杜玉娘慵懶地道:「我剛聽流螢說了一個開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卻原來,于氏帶着兩個婆子去捉那對賊婆媳婦,把二人嚇得哭天搶地,一個勁兒的叫冤枉。
于氏不慌不忙,把王小輝調查的事一一敘述一回,連胡氏調換了什麼東西,調換了多少都一一說了。嚇得胡氏臉色發白,身子打顫,可是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丁氏沒有想到自家媳婦居然有這樣的膽子,連這種事情都敢做,當下恨得牙根痒痒。可是在那個節骨眼兒上,她能說什麼?只能是大聲喊冤枉。
于氏就道:「想必前兩天換了太太的阿膠還沒來得吃吧!我聽說,那阿膠可不是地攤貨,都是百年老號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古法所制,每一塊阿膠上,都有印記呢!不如,你我一同去你家搜上一搜,辯上一辯?」
胡氏想起家裏的阿膠,確實跟尋常的阿膠不一樣,上面好像還有一個圖案,頓時就嚇癱了。
「太太,這是胡氏按了手印的證據。」
杜玉娘接過來一瞧,上面清清楚楚的羅列了胡氏的罪狀,拿走了什麼東西,偷換了多少,寫得清清楚楚。到最後,工錢沒結,胡氏也不用賠銀子,可是這個證據卻是要留下的,免得日後牽扯不清。
「我奴婢說,還是便宜她了。」流螢憤恨不平地道:「就應該讓她把東西都交出來,哪怕吃到肚子裏去了,也應該換成銀子!再不成,就去官府告她,看她敢不敢做這種腌臢事。」
杜玉娘把證詞遞給流螢,問于氏,「你怎麼說?」
「光腳不怕穿鞋的,市井潑婦一個,不該讓太太操心受累。」
杜玉娘點頭,「正是這個理!你做得很好。」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謝大~奶奶那知會一聲,讓她幫着留心挑兩個賣身的廚娘,教好了規矩再送過來,銀錢好說。」
于氏應了,慢慢的退了出去。
流螢便問杜玉娘,「太太,您餓嗎?可有什麼想吃的,奴婢差人去買。」
就在這時,楊崢走了進來,流螢連忙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杜玉娘見她手裏拿着兩個畫軸樣的東西,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啊?」
楊崢靠過去,答非所問地道:「都解決了?」
「這種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吧,都辦妥了。我已經讓于氏去了謝~大~奶奶處要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家裏就有廚娘使喚了。」接着,又把于氏對付胡氏的段子講了一遍。
楊崢覺得自家媳婦懷孕以後,好像變得有些愛笑了,性子像是活潑了不少似的。
「你看看這是什麼。」楊崢把其中一張圖紙展開,杜玉娘接過來一瞧,卻見是一張圖紙。
她仔細的看了兩眼,才發現這是帽兒胡同的圖紙。
確切的說,是把整個帽兒胡同都圈了起來,修修改改了一番,似是修成了一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