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關係?
他是被逼的,他無比介意,難道要他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曹珊割斷自己的頸動脈?
沈少煒知道他心裏的苦,只不過,他心裏的苦並不比他少。
晚間,等曹珊睡着了,冷陵風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走出病房。沈少煒跟着出來,一起靠在走廊的欄杆上。
「風,對不起」沈少煒替曹珊道歉,「我知道你很為難,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你去見杜芊芊一面,給他解釋解釋吧,曹珊這裏有我守着。」
冷陵風看了沈少煒一眼,大步離開。
這個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冷陵風風馳電掣一般趕到杜家,杜家的燈都熄滅了,打電話,杜芊芊已經關機,他無奈,也不敢驚動杜天明夫婦,繞到杜芊芊的房間底下,最後只能像以前那般,做一隻
壁虎,攀牆而上。
輕輕跳下露台,一推露台的門,竟然沒有上鎖,這丫頭,如此粗心大意,萬一壞人從這裏進來了怎麼辦?
冷陵風輕輕走入臥室里,便聞到了一股酒味,他微微擰眉,這丫頭喝酒了,是因為太想他難以入睡,所以靠酒精麻醉自己?
這麼一想,愧疚自責湧上心頭,是他不好,是他對不起她。走到床邊坐下,隔得近了,紅酒的氣息更濃,她的枕頭邊上放着一個空酒。窗外遠處路燈的昏暗光線打在杜芊芊的臉上,她已經睡着了。微微嘟着嘴,緊閉的雙眼,濃
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般。
他的芊芊瘦了,下巴都變得尖削了。
冷陵風無限憐愛地輕撫着女人的如綢緞般細滑的臉龐,她毫無所覺,就像一個嬰孩,睡得天真無邪。睡這麼沉,被人抱去賣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