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可是欠謝二郎一個公道。
林清婉親自將謝延客氣的請到花廳,然後在首座上坐下,讓人給對方上茶。
謝延微微蹙眉道:「婉姐兒,你兄長呢,我有事與他商議。」
林清婉笑道:「兄長病着呢,公爹有事不如和我說,等兄長好些我再轉告給兄長。」
謝延心中忍不住升騰起一股怒氣,臉色漸漸發沉,「婉姐兒還是叫人去問一聲的好。」
林清婉見了微微一笑,招手叫來一個小丫頭,「你去後院看看老爺醒了沒有,若是醒了便說親家老爺來了,問他身體可撐得住,是否要見。」
小丫頭應了一聲,躬身退下,一刻鐘後便回來道:「老爺才吃下藥不久,剛入睡。驚蟄說可能要到下響才起。」
林清婉就看向謝延,很是惋惜的道:「公爹,兄長他還沒醒,不然您先坐着,等他醒來再看?若是徐大夫說他能見客,兒媳再請來請您。」
謝延就不由握緊了拳頭,這是當他是三歲小兒來糊弄嗎?
從花廳到後院正房都要一刻鐘,這丫頭是飛嗎一刻鐘就能來回?
看着面上笑盈盈的林清婉,謝延的情緒更不好了。才四個月不到,她怎會變得這麼多?
謝延很想起身就走,但想了想他還是壓下脾氣道:「那便由你來轉告你兄長吧,」他深吸一口氣道:「趙勝這幾日正上躥下跳着串聯各家,想要眾人家中為官的子弟推舉其兄趙捷為江南觀察使,為此他可許出了不少好處。我知道你兄長屬意的是孫槐,可孫槐在朝中的勢力相比趙捷還是差了些,你們要是無意更改人選,那可得早做打算,免得被趙家打得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