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試,焉知不會有人?」
林清婉扭頭和白梅道:「讓林安寫張佈告出去,就說我要招一識字之人來為農民寫本農書。」
眾人目瞪口呆,姑奶奶還真干啊?
白梅回神問,「佈告貼在哪兒?」
「就貼在西城門佈告處那裏,」林清婉笑道:「這件事不急,所以不必寫上限期,價錢嘛,去找林管家,照着寫書人的酬勞給個不高不低的價錢。」
方大同就道:「那必定沒人接。」
林清婉不在意的道:「試試嘛。」
白楓從外頭疾步進來道:「姑奶奶,周刺史遞了帖子來拜訪,人已經在外面了。」
林清婉揚眉,「他一個人來的?」
「不是,帶着他兒子,還提了不少的禮盒,」白楓頓了頓道:「我看周公子有些沮喪。」
「賠禮道歉來了,大小姐下學了嗎?」林清婉笑問。
「快了,現在估計才下學,最遲兩刻鐘就回來到了。」
林清婉就起身道:「把人請進花廳,陳大爺,你先回去吧,先讓人把枯草鍘了,其他的等小麥收了再說。」
陳大爺應下,和方大同躬身退下。
林清婉就去花廳見周刺史。
周通腦袋上的傷一好就被周刺史壓着來道歉,他又喊疼拖了兩天,今天是實在拖不下去了才不得不來。
林清婉一進門就見他低垂着個腦袋立在一旁,周刺史忙與林清婉見禮,見他家兒子木呆呆的站着就忍不住拽了他一把,瞪眼道:「還不快給郡主行禮。」
周通心中不滿,沒好氣的抬頭看向林清婉,就見林清婉不推不拒的站在上首笑看他。
周通對上她的目光,心頭一滯,低下頭避開林清婉的目光,拱手道:「見過郡主。」
林清婉微笑頷首,「不必多禮,周大人請坐吧。」
周通在心裏撇撇嘴,垂眸站在他父親身後。
周刺史警告的瞪了兒子一眼,和林清婉表示歉意,「犬子不肖,還請郡主見諒。」
林清婉翹着嘴角道:「是周大人要求太嚴了,我看令公子就很好,儀表堂堂,才華橫溢。」
「只是太過頑皮了,」周刺史趁機道歉,「上次他和兩個同窗胡鬧,在學堂下山的路上挖了個坑,害得林縣主和尚家三位小姐的馬車陷落,聽說林縣主還磕到了腦袋。」
「這孩子聽說後心中不安,猶豫了許久才和下官坦白,本早該來請罪,只是下官打他時沒分寸,讓他臥床到現在才能過來,還請郡主恕罪。」
說罷起身撩起袍子就跪下。
林清婉連忙伸手道:「周大人快請起,孩子們的事哪裏值當您如此?」
林清婉沒讓周刺史跪下,卻沒攔在他後頭跪下的周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令公子既是誠心認錯,我想大姐兒多半會原諒他。」
這是讓他也給林玉濱跪一跪的意思?
周通就覺得膝蓋底下似乎有針似的難受。
「還不快謝過郡主的大人大量?」見兒子木呆呆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周刺史氣得伸腳踢了踢他道:「一會兒縣主回來了再給她賠罪,看你以後還敢頑皮嗎?」
林清婉笑着道:「孩子嘛,哪有不頑皮的,只要不損害到別人就行。」
周刺史的尷尬的笑笑。
正說着話,林玉濱回來了。
周通想了又想,還是沒能過得了心理那關,所以趁機爬起來拱手道:「林縣主,在下來給你賠罪來了。」
林清婉憋笑,端起茶來喝茶。
林玉濱掃了他一眼,避開周刺史的行禮後回了半禮,這才看向周通,「賠罪?不知周公子犯了何罪?」
周通面色通紅,但還是不卑不亢的道:「上次在下頑皮,和兩個同窗在路上挖了個坑,結果尚家的車夫不小心將車駛進坑裏,害得縣主碰到了頭」
林清婉收起笑容,平淡的放下茶杯,周刺史急得忙給兒子打眼色。
林玉濱直接冷笑道:「原來那個陷阱是周公子做的呀,倒是巧思,挖了坑還在上面掩了枯葉,別說車夫是坐在車上駕車,便是走近去看也未必發現得了吧?」
周通垂下眼眸道:「是在下的不是,我等並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