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宜司洛那個小妖精。
「你真的不咬我一口解解饞嗎?」
「滾!」
元夕笑得開心,給明殊揮手,離開血族。
「王,夏符在外面站了好多天……」萊昂送完人回來,小心的稟報,「我看着他快不行了。」
明殊眸色一暗,連平日的笑意都看不見。
她仿佛現在都還能回味他的血在唇齒間流轉的味道。
人血上癮。
她不可能突然聞到夏符的血就那麼失控,唯一的解釋是,她喝過他的血。
而之前夏符接觸過她的口糧……酒店那次,他特別緊張。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
她不知道後來他是怎麼掩蓋住人血的味道,但她確實上癮了。
明殊沒有任何表示,轉身回了房間。
萊昂嘆口氣,往外面看一眼。
血族的天氣永遠都是陰沉沉的看不見陽光,所以夜間的溫度格外冷。
夏符站在濃霧裏,渾身早已經涼透。
從他第一次將血摻進她杯子裏,他就料到這個結果,她沒動手殺他,他都覺得很慶幸。
「咳咳咳……」
夏符捂着胸口咳嗽,腦袋發燙,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他望着被濃霧掩蓋的宮殿。
濃霧裏似有人影走來,夏符意識越來越模糊。
「微……兮……」
有人用溫暖的披風裹住了他。
-
夏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窗台上開着薔薇花,滿室芬芳。
不遠處還放着一個奢華的棺材。
「夏先生您醒了?」
穿着得體的血族侍女立在床邊,恭敬的看着他。
「這……」夏符聲音乾澀,「這裏是?」
「陛下的寢宮。」血族侍女輕聲回答,「陛下,夏先生醒了。」
夏符心頭一跳,接着他便見少女慢騰騰的走過來,嘴角是那熟悉的三分笑意。
然而開口說話卻絲毫不客氣,「醒了就給我起來,我的床睡得很爽?」
夏符趕緊起來。
剛醒,身子還很虛弱,他下地一個踉蹌,正好撲到明殊身上。
明殊連手都沒伸一下,夏符虛虛的抱着她,勉強穩住身子。
他咬咬牙,準備自己站起來,腰身卻被冰冷的氣息覆蓋,接着他就跌到床上。
明殊偏頭看着血族侍女,「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血族侍女乖巧的回答:「回陛下,還有一個小時。」
明殊回過頭,傾身和夏符對視,「所以,你還有一個小時準備。」
「準備什……麼?」
明殊沒回答他,抬腳離開寢宮。
血族侍女在旁邊笑,「夏先生,恭喜您呢,陛下的第一位男寵,以後說不定就是陛下的正宮。」
什麼?
男寵???
老子沒聽錯吧?
夏符覺得明殊就是故意報復他,她知道自己無法接受男寵這個身份,她就故意要讓他做男寵。
而且還是昭告整個血族的那種。
屈辱!!
老子要逃婚!
去他娘的任務!
老子不幹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夏符還沒跑出幾百米,就被抓了回去,胡亂的給他換上衣服,押到正殿。
夏符生無可戀的垂着頭。
身上的衣服紅得刺目,可高座上的少女依然是之前的裝扮。
夏符突然有點難過。
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
【九少你喜歡她啊。】
老子才不喜歡她。
夏符一邊洗腦自己不喜歡明殊,一邊認命的隨着侍女走上台階,站在少女面前,他沒抬頭看她。
她真的打算這麼羞辱他嗎?
也是……
自己那麼對她。
她該生氣的。
「陛下,您當真要立一個人類為王君?」下方的血族看到夏符,各種不滿。
「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