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忽明忽暗,仿佛是明殊神情陰晴不定。
她嘆口氣。
藥丸。
以後仇恨值可咋辦啊。
有點愁。
明殊咬一口手裏的果子,被酸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幽幽的看小獸一眼。
小獸冷哼,活該,酸死你,醒醒腦,免得犯渾。
明殊直接將果子扔給它,小獸爪子在準確的拍住,直接往玉徽身上砸。
明殊:「……」
小傢伙這次好像真的很生氣啊。
明殊彎腰將它撈到手裏捏了捏,「我錯了,別生氣啊,你這生氣更圓了,像個球。」
你才像個球!
你全家除了我都像個球!!
明殊將它放肩頭上,低聲道:「大概有時候我也想有一個人能陪着我。嗯,我知道你在,可是不一樣的。」
怎麼能一樣呢?
這小妖精這麼蠢。
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啊。
明殊將小獸拿回來的東西都吃得差不多,剩下幾顆解饞。
小獸仿佛知道多少能讓明殊不喊餓,從來不會多拿一點回來,這是跟誰學的摳門啊。
明殊完全忘了,這是她養的,摳門勁肯定是她學的。
-
天色漸漸亮了。
明殊坐了一夜,身體有些僵硬,玉徽倒是睡得挺舒服。
明殊唉聲嘆氣,好餓啊。
人肉好吃嗎?
直到天邊的朝陽徹底躍上天空,玉徽才動了動,他面前光線略暗,可身體卻沐浴在陽光了。
玉徽伸手握住面前替他擋光的手,聲音嘶啞的喚一聲,「師父。」
「嘖,我還以為你死了,正準備給你挖個坑埋了。」
玉徽:「……」
大清早就要被氣出心臟病。
老子這是造的什麼孽。
玉徽緩了緩,從明殊身上爬起來,睡了一晚上,感覺身體比以前輕多了。
陽光籠罩着男子,將他的影子投在地面,那種鮮活一點一點的滲透過來。
明殊撐着身子站起來,身體卻晃一下,腿軟,險些摔倒。
玉徽反應極快的扶住她,「師父,怎麼了?」
「怎麼了?你快把我腿睡斷了。」明殊伸手捏了捏腿。
玉徽尷尬,趕緊將明殊打橫抱着,直接讓明殊坐到他身上,伸手捏她的腿,「對不起師父,昨天你受累了,我給你捏捏。」
明殊身子靠在他身上,腦袋偏了偏,正好擋住玉徽的視線,近是一瞬的功夫,她整張臉都失去血色。
「你這是吃我豆腐,還是給捏腿?」
玉徽認真無比,「捏腿。」
明殊語氣沒有變化,玉徽並沒有發現明殊臉色不對,等他捏了一會兒,明殊臉色已經好轉一些。
「有些餓,去弄點吃的回來。」明殊頤指氣使。
「師父你看我是不是秀色可餐?」玉徽不要臉的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