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嬌這件事情實在是出乎季安寧的意料之外。
她怎麼能想到,好端端的慰問演出,杜若嬌會在台上來這麼一出,季安寧緩緩出聲問道:「你說張委員會給她下處分?」
這話陶艷是有嚇唬杜若嬌的成分,其實陶艷也說不準。
陶艷暗下搖頭:「應該會小懲吧,不然像她這樣的性子,是會給我們文工團招黑的。」
陶艷遲疑一二,又出聲道:「安寧,你不在文工團你不知道,杜若嬌很受張委員的器重,別看她比我們晚進文工團,但張委員有什麼事情也是先和杜若嬌說的,否則杜若嬌也不敢這麼囂張,能跑到六七師來鬧事。」
季安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管張委員有多看杜若嬌,這次就算沒有大的處分,也會有小的懲罰。
季安寧又不在文工團待着,所以她並不在乎這些。
沒一會兒金秀梅便將晚飯做好了。
因為陶艷的出現,金秀梅晚上多加了一個菜,她衝着陶艷招手:「快過來吃吧,都餓壞了吧。」
季安寧將嬰兒車推到自己的身邊看着,她又讓金秀梅坐下吃飯:「媽,您別忙了,您忙了一天了,也快吃吧。」
金秀梅不怎麼餓,剛才季安寧去演播廳的時候,金秀梅已經自己墊巴了一個饅頭,她擺擺手:「你們吃吧,我也吃。」
金秀梅眯着笑意笑盈盈的看着坐在對面的陶艷,金秀梅笑道:「陶艷,你多吃點,來。」
金秀梅親自給陶艷夾菜。
陶艷被金秀梅這麼客氣的招待着,她有些不好意思。
陶艷自己拿了一個饅頭塞了一口:「阿姨,我自己來吧,您也快吃。」
陶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金秀梅,知道金秀梅是季安寧的婆婆,她雖還沒有見過,但也從別人口中聽說過複雜的婆媳關係。
但是她看季安寧和金秀梅,卻相處的十分和諧,一點也不像是婆媳,反而像是母女似的。
陶艷笑了笑,誇讚道:「阿姨,您做的飯真好吃。」
陶艷性子本就外放,不用季安寧招待,已經和金秀梅聊上天了。
季安寧一天聽陶艷和金秀梅聊天,一邊吃飯,她唇角忍不住上揚。
金秀梅吃了兩口就飽了,季安寧晚上要照顧孩子,陶艷自不能和季安寧在一個房間裏睡,這罷金秀梅起身:「安寧,我去把一樓的臥室收拾一下,晚上就讓陶艷在那睡吧。」
陶艷聞言,立即放下碗筷站起了身子:「阿姨不用,不用麻煩了,我在沙發上睡一晚也行。」
「那怎麼行,家裏又不是沒有睡處,好收拾,你就甭管了,吃你的。」金秀梅一個手勢就打住了陶艷的下話,她直接去了臥室。
今天有演出,陶艷幾乎沒有怎麼吃飯,剛才金秀梅在的時候,她收斂了幾分,不敢怎麼吃飯,眼下金秀梅進了屋子,她立即咬着饅頭吃着菜,狼吞虎咽起來。
季安寧看她這般吃飯,哭笑不得的張口:「你慢點吃,小心噎着。」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有了敲門聲。
季安寧落下筷子,心有疑慮,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她和陶艷說了一句,便起身去開門。
開門前,她先站在門口喊了一句:「誰啊?」
「寧寧,是媽!」
外面傳來的是范敏的聲音。
聽到范敏的聲音,季安寧愣了幾秒,范敏才回去幾天,來青市也沒提前打電話知會,季安寧沉定幾秒,馬上給范敏開了門。
范敏手中大包小包提了不少。
她一邊提着東西進門一邊道:「寧寧,你別管了,你讓開,媽把東西先放在這裏。」
「媽,您來也沒打電話說一聲,怎麼這麼晚到,早知道我去車站接您,這拿的是什麼啊?」
「有些小衣裳,還有你爸給小九和一一做的木工小玩意,非要媽給帶過來,都是你爸自己做的。」
季安寧嘆了口氣:「做這些幹嘛,多累啊,您別讓他老做了,對眼睛也不好。」
季安寧知道這是季國強的一片心,可季國強的年紀大了,做木工,季安寧也難免會擔心。
「你爸就是個倔脾氣,我還能說動啊,不怎麼費事,就是幾個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