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偌大的房間裏靜悄悄的,窗外已經放晴,天空湛藍如洗,空氣中縈繞着草木和泥土的清新。
有不知名的鳥雀在枝頭雀躍鳴叫着,嘩啦啦撲騰着翅膀很快便飛得很遠……
「醒了。」
葉綰綰正怔怔地看着窗外飛遠的小鳥發呆,耳邊突然傳來低沉的聲音。
葉綰綰偏頭一看,竟發現司夜寒就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一隻手裏拿着幾份文件,另一隻手……竟然正被她牢牢地抱在懷裏,還要死不死地壓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葉綰綰一驚,趕緊將司夜寒的手鬆開了,剛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跟被火燒過一樣,嘴唇也是一陣乾裂。
「別動。」
司夜寒放下手裏的文件,用棉簽沾着水,一點點在她的唇上擦拭着,然後將她扶了起來,將床頭的一杯水遞到了她的唇邊。
葉綰綰下意識地便張開了嘴,溫度適宜的水流潤過乾涸的嗓子,頓時讓她舒服了不少。
「我怎麼了?」喝完水,葉綰綰狐疑地問。
她不是應該在客廳做題的嗎?怎麼一眨眼到了臥室,而且天都亮了?
「發燒。」司夜寒回答,面色似乎冷了一些,「你自己沒感覺?」
葉綰綰的表情因為剛退燒醒來,還是有些呆呆的,喃喃道,「昨晚是有點不舒服,頭暈腦脹的,可我還以為是做數學題做的,就沒注意……」
察覺司夜寒微冷的表情,葉綰綰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司夜寒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身上的冷意剛散發又硬生生收了回來,按下了手邊呼喚傭人的鈴。
葉綰綰過神來之後,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怎麼一醒來他就在這裏,正好剛過來的嗎?
很快房門被人敲響,有傭人端着一碗白粥走了進來。
司夜寒親自伸手接了過來,「吃點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司夜寒看起來雖然還是很嚇人,但語氣似乎比平時要柔和一點。
葉綰綰看着寡淡無味的白粥,明顯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還是皺着眉頭乖乖吃了。
「還有哪裏不舒服?」
葉綰綰搖搖頭,只是身上沒什麼力氣。
然後便是沉默了,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葉綰綰喃喃着打破沉默,「我昨晚好像做夢了……」
「夢到了什麼?」
葉綰綰回憶着開口,「一個是噩夢,一個是美夢……噩夢我不記得啦,不過美夢可真美呀……」
看着葉綰綰陶醉的表情,司夜寒看了她一眼,「是嗎?」
葉綰綰點頭,「我夢到大白讓我摸爪子了,可軟可舒服可好摸了!」
結果沒想到醒來抱着的卻是司夜寒的爪子,有點遺憾呢……
被當成大白抱了一晚上的某人:「……」
司夜寒深吸一口氣,隨即捏了捏眉心,拿着粥碗站起了身,「你好好休息。」
轉身的瞬間,開口說了一句,「病養好了就可以回去。」
直到司夜寒都已經走出房間了,葉綰綰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麼。
在她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夜寒居然……同意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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