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的左腿連番被甘寧的斬鯊刀劈中,可惜這還不算完,甘寧猛的一把拽住黃蓋的肩頭,將他用力往一按,甘寧身子頓時衝出了水面,一刻,再次劈刀狠狠的奔着水波中的那道黑影劈落。
刀鋒過處,冷風呼嘯,眼看就要劈入水中,正好黃蓋的身子浮出了水面,甚至都來不及驚叫一聲,甘寧將黃蓋浮出水面的時間估算的剛剛好,噗嗤一聲…刀光閃過,血霧噴濺,孫堅麾最得器重的戰將,愣是被甘寧一刀劈為兩半。
「公覆…」孫堅見狀頓時心痛的驚叫起來,與黃蓋多番並肩作戰的程普祖茂韓當等人也都齊齊的驚呼起來。
甘寧腳踩水,手中斬鯊刀橫在身前,不屑的掃了孫堅等人一眼,甘寧張嘴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跡,眼神愈發的灼熱起來。
這一戰,錦帆軍傷亡慘重,可惜,江東兵還有這麼多,想到臨行前董羿的重託,心中一橫,甘寧戰意更加暴漲。,
「嗷嗷嗷…統領威武,錦帆無敵!」
不少水中的錦帆兵卒齊齊的揮舞着兵刃高興的歡呼起來,甘寧一刀劈翻黃蓋,錦帆軍雖是殘兵,卻鬥志更加高昂。
「錦帆無敵,錦帆必勝!」就連南岸率領騎兵奮勇衝殺的燕棋等人,也齊齊的舉起兵刃振臂高呼。
回頭望了一眼身旁的騎兵,燕棋咬了咬牙,又一次高高舉起手中的鑌鐵哨棒,一聲怒吼,領兵再次向前衝去。
踩水來到二嘎的死屍旁,甘寧臉色陰沉,對二嘎的表現,心中甚是欣慰,這只不過是個新兵,只參加兩場惡戰,就早早的丟了性命,伸手將二嘎瞪大的眼睛撫閉,甘寧喃喃的說道「放心的走吧,你已經做的足夠出色了,不愧是我甘寧帶出來的兵,你是一個合格的錦帆將士!」
轉身看向依舊在堅持苦戰的錦帆將士,人已經越來越少,不少江東兵的木筏再次向對岸駛去,甘寧一咬牙,冷笑一聲「但有甘興霸一口氣在,這黃河渡口,誰也甭想過去。」
甘寧豪情陡升,殺意凜然,飛身入水,直奔乘波逐浪不斷逼近北岸的江東兵殺了過去。
而留在南岸還未來得及登上木筏的江東兵,則死傷慘重,面對燕棋率領的騎兵,他們縱然鬥志不減,卻根本不佔上風,鐵騎縱橫,馬蹄無情的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不斷的將眾人踐踏成一具具冰冷的死屍,雖然對方的騎兵,也在不斷的減少,可騎兵只要存在着,對他們來說,便是無法撼動的一座大山。
即便水性再強悍,在陸地與騎兵廝殺,江東兵根本不佔絲毫優勢。
何況他們的主將如今都在江心處,留在岸邊的不過是群龍無首的散兵罷了。
…………………
韓馥的大軍神不知鬼不覺的突襲孟津渡口,於毒防備不及,頓時陷入了苦戰,雖然麾人馬眾多,可所有黑山軍都以為盟軍都聚集在北線,根本沒有料到韓馥大軍會突襲這裏,於毒倉促應戰,一邊領軍抵擋韓馥的人馬,一邊向屯紮在後方的眭固求援。
「主公,不必着急,黑山軍人馬雖眾,戰力卻並不強悍,鞠義的先登死士已經闖過了銀川嶺,很快就逼近到孟津渡口。」沮授寸步不離的跟在韓馥身旁,見韓馥面色憂慮,忙好言勸慰。
「殺啊…先登兒郎,讓黑山軍嘗嘗我們的厲害。」
鞠義身先士卒,奮力死戰,手中長槍狂舞,舞的風雨不透,孤身虎膽,不斷前沖,槍影漫天閃爍,隨即帶起一陣陣猩紅的血霧,數百先登死士緊隨其後,嗷嗷狂叫,僅憑數百人,鞠義愣是將於毒的兩萬大軍壓制的連連後退。
四萬冀州軍正要大舉壓上,田豐忙擺手止住了眾人,讓趙浮程喚分兵屯守兩翼山谷,讓鞠義故意不敵後撤,將賊人引入包圍圈,鞠義打的正士氣高昂,聽到田豐的命令,很是不屑,可又無奈,他現在不過暫時是員偏將,韓馥對他並不是特別器重,無奈猛攻了一陣,故意露出潰敗之勢,倉促後撤。
黑山軍不防,大軍蜂擁而至,緊緊的追了上來,正中田豐所設的伏擊,趙浮程喚左右殺出,直殺的黑山軍不住潰敗,死傷着實慘重。
「不愧是田豐,洞若觀火,妙計破敵,主公,沮授還有一計,可派一精兵從東南方向的飛靈山斜插到於毒大軍的身後,到時候前後夾擊,則黑山於毒的兵馬,一舉可滅,剩的眭固大軍,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