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來不會彈鋼琴,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學會了這麼一首曲子,了不起吧!」徐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陳海瀾也是一臉震驚,他知道劉好好來自農村,過去不大可能學過鋼琴,他也不會彈鋼琴,可是他有常識啊,一個零基礎的人半個月裏學到這個地步,這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
「半個月?徐老,您開什麼玩笑?」立刻就有人不信了,「真要有這麼神,這姑娘就是個天才,不去學音樂可惜了。」
「什麼叫不去學音樂可惜了?我們學法律的有什麼不好?我也會彈鋼琴,可我不覺得自己學法律有什麼可惜的。」徐華的倔勁兒又上來了。
「差點忘了,徐老的鋼琴也彈得極好,這個劉好好的鋼琴一定是您教的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這個本事半個月就把她教得這麼好,是她自己一邊摸索一邊學的。」徐華自豪地說。
早有人受不了地笑了起來,徐華為了捧自己的學生,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徐老,您也是行家,您看看她那標準的姿勢,是靠自己摸索能摸索出來的嗎?」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徐華非說她是自學成才,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徐老,您沒親自教她,但您的兒子可是音樂學院的鋼琴老師,是他教的吧?」
徐華也是第一次看劉好好彈琴,眾人的疑惑也存在他的心中,作為一個業餘的初學者,的確不可能擁有這樣標準的姿勢和投入的情感表達,她所有技巧處理和細節展現都是一個經受過專業音樂訓練的模樣,這一點只要是學過音樂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世界上也許真有天才存在,但不該是她這樣的,有些東西是不靠老師指導,自己是摸索不來的,如果她是靠着自學領悟,彈琴的方式應該更加天馬行空才對,徐華盯着劉好好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就算有再好的老師,半個月內能彈成這樣也算是很了不起了。」陳海瀾開口,「除非她沒日沒夜地練琴。」
「她哪來的時間?她要上課,要組織同學們自習,還要幫我翻譯論文,最近又在組織什麼英語角的活動,每天能練一個小時的琴就了不起了。」徐華嗤笑一聲,「說實話,我壓根就不覺得她有把這次演出看得多重。」
「徐老師,您的意思是她只花了十五個小時就把鋼琴學會了?」幾個老師都笑了起來,滿臉不信,徐華挺倔強清高的一個老頭兒現在也學會了說大話。
徐華沉默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何況是想要說服別人?
「半個月能彈成這樣是很了不起,可是我不相信她只學了半個月,更別說什麼十五個小時了,這架勢沒有四五年的苦功是學不會的。」
「她早先肯定學過鋼琴,而且基礎不弱才有可能用幾個小時練成這樣。」
「鋼琴可不是誰家都有的,」陳海瀾搖搖頭,「她只是南省農村裏的一個普通青年,我不是相信她有接觸鋼琴的機會。」
這話是在理,可是和她現在的表現兩相對比,又成了一個悖論,會彈鋼琴的人,死活不相信她只自學了半個月,不會彈鋼琴的人,堅持她是個天才。
雙方爭來爭去,還沒有一個定論的時候,劉好好的節目已經謝幕了,台下熱烈的掌聲,不止是為了節目本身,更多的是衝着蔡玉芬去的。
「這些孩子們唱得挺好的,特別樸實,鼓舞人心!」
「是咱們學校的合唱團嗎?」
「不是,合唱團的節目剛才已經表演過了,這個樂團是幾個愛好音樂的學生自發組成的,自彈自唱也不輸給合唱團,其實咱們學校搞這麼一個樂團挺不錯的。」陳海瀾若有所思地說。
「這個樂團和合唱團的形式是不是有些重複,怎麼不合併起來?」
「聽說樂團里有不少學生就是從合唱團里出來的,他們是自發湊在一塊兒的。」陳海瀾眸光微閃,劉好好倒是聰明,利用了這個一看就知道和學生會合唱團合不來的小樂團給她的節目增色不少。
「這個樂團是挺不錯的,他們的表演形式和合唱團不一樣,其實更類似於那種交響樂團,」校團高官楊秀有些尷尬,她是知道樂團和合唱團矛盾的,但是這種事總不能放在枱面上說,「學生們都很有積極性,主要是以演奏為主,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