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神針,劉天天瞬間沒有剛才的氣勢了,她知道劉好好要是知道她對劉向上說了這麼過分的話,一定會生氣。
「你成天就是告老師告老師,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啊?」劉天天氣鼓鼓地說。
「對你這麼幼稚的人,就得用這麼幼稚的手段。」陳俊華平時挺溫和低調的一個人,難得這麼強勢。
劉天天被他的話給噎住了。
劉好好從來不打罵他們,但是她生起氣來卻很讓人懼怕,她臉一沉就連劉長生都不敢多說半個字,又何況是劉天天。
「對不起。」她不情不願地甩下這三個字。
「你擔心你阿媽,難道向上就不擔心了?你說剛才的話,實在太傷他的心了。」陳俊華臉色緩和下來,「老師幾年前就出去讀書了,後來你們二姐也走了,只剩下你和向上在家裏,這麼多年你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感情本來應該是最深厚的,卻因為一時之氣說了這麼難聽的話,傷了姐弟情分,你不覺得可惜嗎?」
陳俊華和劉天天年紀相差不大,對劉天天和劉向上這幾年的情況比劉好好這個做大姐的還熟悉,也正因為他們三個是至交好友,才會這麼掏心掏肺地說話。
劉向上眼圈紅紅的,一直強忍着沒有落淚,他知道自己是男子漢了,再怎麼樣也不能懦弱地流淚,卻因為陳俊華的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老師曾經說過,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一句六月寒。你根本沒想和向上劃清界限,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來傷他?你說這話的時候是一時痛快了,但有沒有想過這些話會變成鋼針一根根扎在他的心上,所造成的傷口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復原?」陳俊華誠懇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