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實在忍不住啊,「這孩子是出口成詩啊,把咱們的工作報告當詩歌散文來寫啊,誰能受得了?」
「就是啊,我們都看懵了,他寫出來的東西,我們就算想改都無處下筆啊,我們有心教他,說了他幾次,他還不高興了,冷嘲熱諷地說我們沒有文字素養,寫出來的東西沒有生命力,理論還一套一套的,聽着就氣人,工作報告是有事說事,還要什麼生命力?他這不是有病嗎?……」李文明搖頭嘆氣。
材料寫不好不要緊,只要有心慢慢學,總歸是能適應的,可是這個陳浩偏偏是頭犟驢,覺得自己的文章是清水出芙蓉,別人的文章都是庸脂俗粉,竟然還不識時務地和領導鬥起氣來,這結果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的人我們要不起,索性就把他調到方志辦去了,反正方志辦清閒也沒什麼事情做,他就天天風花雪月去吧。」鄭其樂攤攤手,表示很無奈。
她工作那麼多年,也是見了不少這樣的奇葩,而且還不乏一些學歷高的奇葩,做出的事情可以讓他們的領導撓牆吐血,智商高學歷高會考試,不代表情商高,更不代表吃得了這碗飯。
尤其是寫材料這種事,文筆好,會寫詩歌會寫散文,但是未必能把公文寫好,公文更需要可針對性和邏輯性,她就見過不少理工科出身的筆桿子言之有物,比那些堆砌辭藻空無一物的材料要強多了,像陳浩這樣的文藝青年根本就不適合來寫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