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鎖哥,快點兒。」他催促道。
「我說小崔,我這是雙手,不是馬達。」郝銀鎖看着他搖頭失笑道。
「可是這鬼天氣乾冷、乾冷的,明明是陽光燦爛。」崔為民指着頭頂的大太陽道,輕哼一聲道,「天天這麼折騰咱何時是個頭兒啊!」
「慎言,你怎麼能管這叫折騰。」郝銀鎖提醒他道。
「這不是就咱倆嗎?其他人都回去了,咱倆成了落後分子了,又在茫茫海上,誰聽得過去。」崔為民嘿嘿一笑道。
「以後這話可別說,到哪兒種場合都不能說,不然說慣了,萬一從嘴裏禿嚕出來,那就是滅頂之災。」郝銀鎖警告地看着他道。
「知道了,知道了。」崔為民受教地點點頭道,抬眼張望道,「快到岸了。」
「銀鎖哥,銀鎖哥,你看哪兒棧橋上是個人嗎?」崔為民指着山上穿軍大衣的人道,磕磕巴巴地說道,「他……他幹什麼呢?」
「不知道。」郝銀鎖看着遠處人形,裹的跟個球似的,也分不清男女。
兩人集中精神看着她的時候,就看見人當中他們的面落水了,「噗通……」一聲。
「啊!他掉海里去了。」崔為民激動地說道。
郝銀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衣服帽子都脫了,只剩下一身秋衣、秋褲。
「噗通……」一下子跳進了水裏。
崔為民給嚇的站起來,渾身打着冷顫,「銀鎖哥,這得多冷啊!」
郝銀鎖入水那一剎那,真冷啊!牙齒忍不住打架,真是冷入骨髓,幸好自己在海邊長大,為了口吃的,刀山火海都下得,何況是這冰冷的海水了。
也多虧了剛才一直是他在划船,就當做了熱身運動。
直接閉氣潛泳了一會兒,露出頭來,回頭看着站在船上傻乎乎的崔為民道,「傻站着幹什麼?划船啊!」
「哦哦!划船。」崔為民立馬坐下去,拿起雙槳追着他划過去。
郝銀鎖奮力地朝落水之人遊了過去。
冬季里穿的厚實,一遇水,沉的讓人直往海里下墜。
而墜海之人掙扎着很快就被淹沒了頭頂。
郝銀鎖水性好,很快游到墜海的地方,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下去,找到了繼續下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