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要比試,早有人把巴特的大刀送來了。
巴特接過大刀,對齊慕遠做了個姿勢:「開始了。」話聲未落,直接欺身上前,就朝齊慕遠身上砍了過去。
他剛才憋了一肚子火,發誓要讓齊慕遠好看。
齊慕遠暗叫一聲:「來得好。」身子一側,揮劍上前,直接用劍迎上了巴特的大刀。
只聽「噹啷」一聲,刀與劍對砍在了一起。
巴特心裏大喜。他力氣大,齊慕遠瘦巴巴的。要是齊慕遠拼命遊走,以巧勁來攻擊他,他的勝算還不大。可如果是硬碰硬比力氣,那他肯定贏定了。
他嘴唇一翹,正要說兩句嘲諷的話,就聽「哐當」一聲,他的刀忽然從中間斷開,上半截直接掉到了地上。
大殿前頓時一片寂靜。
「這、這這」半晌,巴特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還剩下半截的刀。
杜錦寧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她連忙轉過頭去,以免讓台階上的兩國使臣看到。
她知道草原上的治煉水平不高,金國將士使用的武器要比大宋的要差一截。只是差的不多,還沒到能讓大宋以武器在戰爭中占絕對優勢的地步。
現在鋼材製造出來後,大宋的兵器已有了質的飛躍。不說能把他們的兵器一刀砍斷,兩兵相接,他們的刀多個缺口那是必然的。
剛才來的路上,她還跟齊慕遠講了一下刀劍的鑄造要點,告訴他砍哪裏,以什麼角度砍,方能給他們的刀體造成最大傷害。
可她實在沒想到金朝的刀能差成這樣。一劍下去,就gg了。
「還繼續不?」齊慕遠問道。
巴特氣紅了眼,拿着半截地刀,對齊慕遠大吼道:「繼續。」說着就朝齊慕遠揮舞過去。
「當」,又是刀與劍碰撞的聲音。不過這一回齊慕遠可沒給大家欣賞那把刀狀況的機會,腳下一點移到巴特身後,鋒利地劍抵到了巴特喉嚨處。
巴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他的刀被砍斷,他還沒能很好的領略這把劍的鋒利。那麼現在不用試他就知道劍鋒上是如何的鋒利,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皮膚已被割出了口子,滲出了血來。
事實上,劍身離他的皮膚還有一定距離。
畢竟兩國相交,不斬來使。齊慕遠只是要挫敗他們的氣焰,而不是製造事端,讓金朝有各種胡攪蠻纏的藉口。
「皇、皇上」金國使臣也嚇了一跳,轉頭求助似的看向趙晤,希望他喝退齊慕遠。
趙晤卻微笑道:「放心,駙馬他有分寸。」
金國使臣心裏罵了一句,又擔心的看向巴特。
齊慕遠那邊卻問道:「怎麼樣,服是不服?」說着,手一抖,似乎拿不穩劍,劍身又往巴特喉嚨送了一寸。
巴特本還想嘴硬兩句,可被齊慕遠這動作給嚇尿了,嘴裏連忙道:「服了服了,爾乃勇士也。」
他深知,就算齊慕遠殺了他,他們國君也不敢真的攻打大宋的。
這些年大宋國富力強,絕對不好惹。
趙晤聽到巴特認輸,這才「哈哈」大笑起來:「駙馬,行了,放開他吧。」說着對鴻臚寺的官員道,「周大人,關大人,你們好好招待兩國使臣。他們要買茶葉、鹽、鐵,你們就領他們跟錢尚書他們談。」
說着他朝兩國使臣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大殿。
關嘉澤笑道:「二位請,我們出去吧。」
那邊齊慕遠早已收回了劍,對杜錦寧道:「走吧,去東五所接兒子去。」說着也不理會巴特等人,兩人朝另一方向去了。
金國使臣顧不得那麼多,急步下了台階,走到巴特身邊,從他腳下撿起那截斷刀,仔細端詳。
他帶巴特出使大宋,又一再請求比試,巴特所用的刀自然不是偽劣產品,而是他們金國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鐵、根據巴特的力道特意打制的,質量極好。
可這麼一下,就被大宋駙馬給砍斷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他抬起頭來,問巴特道:「他的力氣,是不是很大很大?」
巴特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還回不過神來,不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