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慢。
蘇豫川瞬間迸發出來的眼神太嚇人,印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她握着門把手,大門被她撞得作響,卻怎麼都打不開,越急越打不開。
一雙手從她後面伸過來,瘦窄纖長,清雋漂亮,聽說這雙手以前拿過手術刀。
女人想起鋒利的手術刀,後背一涼。
「程小姐!」蘇豫川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
「謝謝蘇總。」門已經被打開一條細縫,她伸手試圖把門推開,可是他的手指還按在門把手上,愣是不肯鬆手。
她此刻是在門和他身子中間,進退不得。
「蘇總,您的手……」
「我沒談過戀愛?這件事你聽誰說的?」
完犢子了,這是公司被人八卦的,他說就是無意中聽說的。
「程小姐,你要是把八卦的時間用在工作上,我會很欣慰。」
「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關心我的私事?」
女人慾哭無淚,要死了,誰關心你私事了。
「請你以後離我的私生活遠一些。」
「我知道!」她悻悻一笑,鬼才關心你的私生活。
蘇豫川剛剛鬆手,她立刻推門準備出去,卻不曾想外面的門忽然被沒人一下子拉開!
她的手落空,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往前栽去。
蘇侯恰好出現在門口,只是他後背還背着溫言笙,也騰不出手扶着她,眼看着她就要撞到蘇侯身上了,蘇豫川才伸手將她扯了回來。
「啊——」她驚魂未定,大口喘着氣。
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後背居然貼在了蘇豫川胸口,衣料單薄,蘇豫川還僅僅穿着浴袍,兩人之間僅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料。
「我們回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蘇侯促狹一笑。
「蘇總、侯爺,我先走了!」女人扯開蘇豫川鉗制的手臂,小跑離開。
蘇豫川看着自己空落落但是手指,眉頭緊蹙,「連聲謝謝都沒有,越發沒規矩了。」
「她沒有規矩,還是你這個老闆慣出來的。」蘇侯背着溫言笙進屋。
蘇豫川被一噎,有口難言。
若論毒舌,誰說得過蘇侯啊。
「二嫂喝酒了?」蘇豫川看到外面停靠的紅色跑車疾馳而過,才轉身把門關上。
「稍微喝了一點。」蘇侯背着她上樓。
一直趴在樓梯口的小傢伙,一蹦一蹦的快速跑到了蘇豫川房間。
「我去拿醒酒藥。」蘇豫川說着直接往藥櫃走。
「對了豫川,笙笙喝多了,我怕她晚上會吐,今晚慕言和你睡。」
「好。」蘇豫川從善如流。
他在藥櫃中拿了醒酒藥,倒了杯溫水,傭人正在收拾他剛剛喝得咖啡杯。
「先生,程小姐把筆落下了。」女傭拿着鋼筆。
蘇豫川擰眉,丟三落四的,什麼毛病。
「扔了吧。」他說得隨意。
「可是……」女傭打量着鋼筆,「看着不便宜啊,上面還有她的名字。」
蘇豫川停住腳步,猶豫幾秒鐘,「把筆給我吧。」那隻鋼筆是定製款,確實價值不菲,估摸着她得回來找。
**
將醒酒藥和水送給蘇侯,蘇豫川這才想起蘇慕言,幫他拿了衣服,就直接回臥室。
小傢伙裹得像個粽子,正在床上打滾。
「剛剛有點事。」蘇豫川坐到床邊,「過來,把衣服穿上。」
「我知道,和漂亮阿姨調情!」
蘇豫川吐血,「調情,你這話是和誰學的。」
「電視上。」小傢伙光着身子跳過去,任由着蘇豫川幫自己穿衣服。
「四叔,那個阿姨長得很漂亮。」
「你一個半大的小破孩,知道什麼叫漂亮?」蘇豫川輕笑。
「知道啊,那個阿姨就非常漂亮,就是四叔對人家太壞了。」
「壞?」蘇豫川冷笑,「她是我下屬,我和她說話還需要和顏悅色,考慮她的感受?」
「你這樣找不到老婆的。」小傢伙穿上睡衣。
蘇豫川只是笑着扯了毛巾幫他擦頭髮,「今晚你和四叔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