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的斂住笑容,一臉的鄭重,「我且問你,你說的這些,可有什麼證據?哦,對了,那什麼銀球藏書不算!」
李壽沉默了。
李立德的眼神更加得意,臉上仍是怒容,「十八郎,我知道,你查到了李立賢的事,知道我並非李祐堂的親生父親,心中有怨。可你也不能捏造故事來污衊老夫啊。」
李壽牙齒咬得咯咯響,雙拳緊握,一副強忍怒氣的模樣。
李立德見了,心裏愈發確定:李壽只是拿到了李立賢的遺書,根本沒有定點有力的證據。
「我雖然不是李祐堂兄弟四人的親生父親,可仍是你的長輩——」李立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怎麼能這般忤逆?」
堂下眾人聽了,也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李壽所說的故事實在太離奇,雖然能解釋李立德非要拉着李立賢借種的事,卻沒有切實有效的證據。
這麼說,李壽的故事是他自己杜撰的?
茶肆二樓,唐宓靠着窗戶站着,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切。
她們借着高度,可以看到京兆府半個公堂,但卻聽不到聲音。
不過,這也沒關係,自有熱心人不住的將裏面的對話一句一句的傳出來。
只把外圍以及茶樓上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我靠,這李立德這麼生猛?」
柳佩玖覺得能夠自宮的東方教主已經是神人了,沒想到李家這位老祖宗也是這般狠絕的奇人。
嘖嘖,為了徹底取代李氏嫡支,他連當男人的權利都能捨棄,佩服,柳佩玖實在是太佩服了。
「難怪他能如此長壽——」可不正應了那句「千年王八萬年龜」?
李立德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歡歡喜喜的當了活王八啊。
柳佩玖邊吸冷氣邊暗自腹誹。
唐宓卻誤會了,以為柳佩玖說的是李立德心性堅韌、拿得起放得下,所以才能長壽,點了下頭,道:「他如此心胸和算計,確實能夠得以長壽!」
柳佩玖:……
親,千年的代溝,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的。
李壽等李立德笑夠了,得意夠了,方慢慢張開嘴:「誰說我沒有證據?」
李立德楞了一下。
李壽勾起一抹淺笑,「你真以為我家先祖會輕易把真正的族譜和祖先牌位交給你?哈,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