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雖然自信,但卻也不想一個人對上大草原最出色的兩大天驕……」
話音未落。
一道白光破空而來,落在地上,化作鷹鈎鼻殭屍老者的身影。
這個老怪,去而復返。
「是誰?是誰殺了我師弟?」他狀若瘋狂,渾身殺氣爆溢,雙目血紅,宛如兩團血水漩渦一樣,盯着草原女武神等人,道:「說,是誰動的手?」顯然,他並未找到殺害師弟的兇手。
射月少主鐵木真和草原軍師等人,頓時面色大變。
一個綠蛛老人,已經很難對付,再出現一個幽僵老怪……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有一半一半衝出去的機會的話,那現在,衝出去的可能性,已經無限下降,趨於零。
流芳街口近在眼前,然而他們卻似乎已經無法再衝出去了。
草原軍師一看,眼見眾人士氣低落了下來,心知不妙,連忙道:「無妨,我們還有後手……」街口之外,還有一支接應的小隊。他對眾人道:「今夜只要逃出去就可以,又不是一定非要正面廝殺。」這是在鼓舞士氣。
草原戰士們果然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但草原軍師知道,今夜,只怕是大部分人,都得死在這裏。
射月部少主和女武神,實力最強,在眾人的掩護下,只要他們兩個人,可以逃出去,那射月部的災難就可以避免。
然而——
「後手?只是垂死掙扎?我知道,你們還在寄希望與那些所謂的接應者,哈哈,你以為,他們還活着嗎?」綠蛛老人發出殘忍陰毒的笑容:「也罷,就讓你們都死心。」
話音落下,噗通噗通幾聲,數十顆頭顱,直接從黑暗之中,被扔了出來。
鮮血流淌,沾染了泥土的頭顱,髮髻和面目清晰可辨,都是草原武士的面目。
「啊……鐵石兄弟,還有阿達……」射月部少主一看之下,目齜欲裂,他認出來,這些死去的人,正是之前計劃之中,佈置在流芳街之外負責接應的武士,竟然是一個不剩,全部都被殺死了。
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糟糕了。
草原軍師大驚。
同時,他的心中,也浮起無力之感。
秦人的疆域中,他們的力量太弱小,饒是他有急智,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今夜到這個份上,他已經是殫精竭慮了,可惜,還是不夠。
草原女武神眼眸之中,燃燒着熊熊仇恨之火。
而其他草原武士、狼神衛女戰士,則在最初的悲慟之後,每個人的臉上,也都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
「報仇。」
「殺。」
兵器敲擊胸甲,發出悲壯之音。
每個草原武士,反而不再驚慌,變得從容了起來,他們一邊用兵器撞擊胸甲,一邊右足跺腳,左手高舉,口中唱響某種晦澀悠遠的音階,似是狼嚎,又似是風吹過草原的呻吟,動作節奏整齊,聲音悲愴且激昂。
這是射月部的戰歌戰舞之。
每當大戰,遭遇背水一戰的困境,射月部的戰士,就會唱響這首曾經響徹過大草原的古老戰歌。
今夜,死戰而已。
這場面,就算是綠蛛老人也不由得微微變色。
射月部三萬甲士,便可以縱橫大草原,躋身草原大勢力的前十,就是因為這種氣勢,這種意志,便是在以瘋狂著稱的大草原蠻族之中,也都是非常可怕的。
而被師弟之死激的出入狂化狀態之中的幽僵老怪,卻被這種氣勢,激的更加狂暴,怒吼道:「你們該死,都該死……說,是誰殺了我師弟,一定是你們的同謀,啊啊啊……」他大哭,如瘋子一樣,身形化作狂風,直接襲殺而來。
恐怖的幽藍凍氣,如狂潮般席捲。
「殺。」
射月部少主,彎弓開箭。
但這並不能阻擋狂化的幽僵老怪。
戰鬥在瞬間開啟。
綠蛛老人嘿嘿冰冷地陰笑,身形緩緩地沒入到了黑暗之中,作為暗殺者,他擅長於藉助地形、黑暗、陰影和混亂,奪取性命,整個流芳街巷口,已經佈滿了蛛絲殺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