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揚和縈縈大眼對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猜不透葉限的想法。
過了一會,還是召南終於開口問道:「我沒聽錯吧,這次不要錢也不要靈魂,你就能幫人做事?」
陳飛揚跟着站起身道:「都別攔着俺,俺得薩麼薩麼去,今天這太陽到底從哪邊出來的?西邊?北邊?我都暈了。」
狐狸精縈縈也睜大眼睛:「天啊,你真的是葉小姐嗎?怕不是被什麼妖精奪了身子吧?」她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往前走,「何方妖孽,還不現出原形,看我狐狸大仙的本事!呔!」
墩子還是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嘴巴一開一合,地上很快就一堆花生殼,還剩最後一顆,她高高拋起,扔進嘴裏吃掉這才一拍手:「她瘋了。」
「這次我是真的被氣到了,那是什麼人啊,簡直是老巫婆,是我這漫長一生里見識到的最惡毒的女人,她簡直可恨的不能用語言來形容,所以我這次就當為自己出氣了。」
「為你出氣?」
召南首先發現葉限話里的漏洞。
「哈哈,原來這次是幫你啊,好說好說,這個好說。」陳飛揚做了一個數鈔票的動作,滿眼放光:這次一定要讓吝嗇老闆葉限出點血!
看着老夥計和臨時夥計、包括吉祥物夥計墩子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彷佛自己滿身貼滿鈔票和花生,葉限瞬間覺得壓力好大。
她無奈地嘆口氣說:「我需要自省一下,是我平時給你們做了不好的榜樣,讓你們這些純潔善良的人近墨者黑,都成了貪財之人,其實你們本質可不是這樣的。」
所有人都用力點頭:「是的,是的,我們都很貪財的,我們一點都不善良。」
葉限無奈,只好大致將蔡國珍做的事情講了一遍。
果然,夥計們的眼神都變了。縈縈不住地擦着眼淚,哽咽着問:「這是真的?天啊,這人太可恨了。」
「他奶奶個腿兒的,還用布殊麼局,老子直接用法術將她抓來,大卸八塊才能消俺心頭之恨!」陳飛揚氣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葉限嘴角抽抽:「你輕着點,那可是黃花梨的。」
召南想了想說:「你打算怎麼辦?」
「用法術,用武力,只能收拾這女人一次,我想讓這女人身敗名裂,她做的惡能被所有人都知道頭唾棄,生不如死,她做了那麼多壞事,隨便死一死,真是太便宜她了。」
葉限面授機宜,對大家講了想好的佈局,最後看着眾人問:「如何?都明白了?」眾人連連點頭。
墩子卻站在葉限面前,伸出手去。
「做什麼?」葉限有些心虛。
「花生!多多的花生吃不完的花生。」
「你只是個道具。」
「道具也可以演砸了。」墩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花生,我要花生,多多的花生吃不完的花生。」
葉限伸手點着墩子的腦門:「和誰學的,這麼雞賊!」
三個夥計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在葉限身上,葉限察覺到他們不善的目光,一把將墩子抱起,向樓上跑去:「咱們各做各的,先去準備啊。」
見她跑上樓,召南無奈地雙手一攤:「看看,這都是和霍中梁學的吧,都會用情懷來感動人了。」
「可是我也覺得葉小姐說的很對,那個女人太可恨了,我願意一分錢不要幫葉小姐。」
陳飛揚搖頭道:「聽聽,縈縈這麼容易被忽悠,咱們這些人來,還就數墩子堅持原則,不管不顧就是要花生。」縈縈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要想要花生估計也是要多少有多少,鈔票和金條就一定免提咯。」
「洪小姐,有人找你。」
內勤禮貌地敲門報告。
輕寒正在和一個混血模樣的年輕小姐聊天。這位小姐皮膚白皙,一頭金髮,眼睛顯出淡淡的綠色,一身米色洋裝,戴着黑色的真絲手套,坐在那氣質高雅,讓人忘俗。
吳女士和蔡小姐進去時就看到這樣一幕,一推門,陽光正好射入,那混血女郎轉過臉來,兩個女人都不由在心裏讚嘆一聲真是絕色。吳女士和蔡小姐對視一眼,按捺住內心的嫉妒,吳女士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洪小姐,打擾你了吧。」
「嗯,的確打擾我們了,你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