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是假的?」
黃崗想了想,又道,「而且,此事即便寫了下來,但也是他們自自話,誰能作證?就算鬧到陛下那裏去,我們也完全可以不怕!」
「可如此一來,卻是得罪了周家,以周家在帝都的地位……」
黃宏稍微平靜了一些。
「老爺您忘了一個人!」
黃崗道,「雖然老爺您身在官場,但不管何處都是以實力為尊!老奴記得,少爺的師父……」
「對啊,怎麼把他老人家給忘記了!」
黃宏一拍額頭,「行,先不用去周家!但也不可大意,你立刻派心腹暗中將周家監控起來,一旦他們有任何動作,立刻回報!」
「是!老奴這就去辦!」
黃崗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而黃宏則獨自留在這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他眼中的冰冷之色更加濃郁。
雖他只是文官,但此刻散發出的冷厲殺機,恐怕絕不會比任何一個武者弱。
「飛兒,你放心!為父這就去請你師父,一定要讓你師父給你報仇!」
過了好一會兒,黃宏低聲着,旋即便起身離去。
…………
帝都的東南方向,百餘里開外有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峰。
這裏,因為地處偏僻,且道路不通,幾乎沒有人會願意來到這邊。
山本無名,但此刻卻有一輛馬車快速而至,一路的跌跌撞撞,似乎連馬車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當馬車來到山腳下停住,黃宏便從車廂中走了出來,吩咐車夫道,「你在此等候!」
「是,大人!」
車夫應諾。
黃宏這才不顧腳下的陡峭與泥濘,快步朝山上走去。
但卻沒有直接上山,而是在半山腰處繞了一個弧度,按照曾經來過一次的記憶,很快便尋到了後山腰處的一座型院落。
「前輩,前輩,您在嗎?我是黃宏,黃飛的父親!」
來到院落外,黃宏大聲喊道。
「進來!」
原本關閉的院門緩緩打開,黃宏整理了一下衣衫,緩步走入。
「黃宏見過莫前輩!」
進入院中,黃宏便立刻朝裏面的一位老者躬身行禮,恭敬萬分。
這老者眉須花白,雖然穿着樸素,但在舉止之間卻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氣質,顯然就是一位隱士高人。
他,正是黃飛的師父,莫宗!
至於莫宗這個名字是否是其本命,無人可知!
黃宏也僅僅見過莫宗一面,但一直以來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何事?」
莫宗看了眼黃宏,自顧自的坐在院落一腳,精心侍弄着他的那些花卉。
仿佛世上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一般。
「莫前輩,飛兒被人廢了丹田!大夫他恐今後一生,都永遠無法繼續習武了!」
黃宏不敢遲疑,連忙道。
「飛兒被廢了丹田?」
莫宗的手一抖,雖然語氣依然平靜,但他緩緩站起來的動作,卻身體周遭好似有着陣陣寒風呼嘯,令黃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你既是飛兒的父親,又怎會讓他被人廢去丹田?」
莫宗慢慢轉過身,看似平靜的態度,卻讓黃宏如墮冰窖,牙齒都在不斷上下對碰,心驚膽戰。
「事情……事情是這樣的……」
黃宏深吸口氣,整理語言後快速將紙上的所有內容全部出,一字不漏。
「周家?好一個周家,竟敢廢了本座的徒兒!」
莫宗眼中寒芒閃爍,道,「行了,走吧!」
「走?去哪兒?」
黃宏聞言一怔。
「你親自過來,不就是想讓本座出面麼?」
莫宗一邊淡淡的着,一邊朝外走去。
「多謝前輩!」
黃宏頓時一喜,連忙快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山,來到馬車邊上。
「大人!」車夫趕緊見禮。
「前輩,請上馬車吧!」
黃宏不予理會,而是朝莫宗躬了躬身,讓那個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