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也沒有絲毫勝算。
而這一切,已經不遠。
大徵君王劉禪已經下詔,大徵國師……也就是那條臥龍也已經點將,據說大徵軍隊的主將,是那位武悼天王。
早已放下狂言,欲要殺盡遺棄之地。
而大驪君王亦是如此,起了雄師,也點了一位不會輸給武悼天王多少的猛將,雙方兵力正在調往守望之地,擇機而出。
遺棄之地,曾來了條水龍。
或者說一柄劍更合適。
那柄劍差一點摧毀了東土聖地大皇廟。
那柄劍僅是掠過守望之地,就在這片絕壁上拉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如今那個缺口便成了大徵和大驪出兵的關道。
想起那柄劍,楚凌柴打了個寒顫。
當日那劍欲摧毀大皇廟,大徵那條臥龍國師出了一條草船,大成王朝出了一位農夫,大徵王朝出劍,一柄叫做葉上秋露的劍。
破了遺棄之地來的那一劍。
那一劍,早已越過東土了東土的陸地劍仙,甚至超越了所謂的「真仙人」。
不知道為何,楚凌柴想起了白衣夫子,也想起了不久前見過的自稱是白衣夫子門生的那人。
想必白衣夫子如今的劍也該有那般境界了吧。
那人呢?
按說,也該差不多了。
耳畔忽然傳來陌生而熟悉的聲音,「經年不見,楚大哥別來無恙?」
聲音落下,才有清風來。
清風裏,兩人一劍跨步而出。
一女子,很美。
最美的是那天下無雙的風光,腰間配了刀,頗有殺意。
一長衫中年人,如深淵不可測。
一柄劍……嗯,其實是一個人。
只是當他從清風裏走出來,楚凌柴的第一感覺,這是一柄劍,一柄如今足以俯覽整個遺棄之地,甚至也俯視大半個東土的劍。
這一刻,楚凌柴又想起了直奔大皇廟的那一劍。
同樣的感覺。
就算是作為守望之地最強的守夜人之一,楚凌柴也生出一股微渺之感,如螻蟻於山下見高山,不可窺全山,不可攀。
訝然:「你真的成了『真仙人』?」
李汝魚笑了笑,「真仙人?東土的那些劍道聖人們,就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東土就真的這麼喜歡凌駕於人間?」
陸地劍仙、真仙人,皆以仙人自詡。
然而東土的陸地神仙也好,真仙人也罷,其實都只是人,皆能殺之。
真是個諷刺。
楚凌柴也笑了,「人嘛,有了些許成就,自然覺得自己高高凌駕於眾生,會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然後給以自己高高在上的尊稱。」
李汝魚搖頭,「還是大涼好一些。」
大涼沒有仙人之說,哪怕是武道最高的,也僅僅是聖人而已……聖人,終究還在人間紅塵里。
楚凌柴也搖頭,「好不了多久了。」
李汝魚苦笑,「大徵和大驪已經在準備出兵了?」
楚凌柴點頭,看向佩刀女子和青衫中年人,「這兩位是……」
李汝魚介紹道:「這位叫毛秋晴,你若是讀過東土那套異人世界的《千年九州》,就應該知曉,她是一位異人,而且是位皇后。」
笑了,頗有些捉狹,「只不過皇后落難,成了我的貼身丫鬟。」
毛秋晴無語……
楚凌柴悚然動容,竟然真的行禮。
毛秋晴越發無語。
異人世界的身份自己早就拋棄,有時候就連自己都忘了還有個皇后身份,否則那至於接受成為李汝魚貼身丫鬟的事情。
李汝魚又介紹道:「這位麼,《千年九州》應該有濃墨重彩描述。」
楚凌柴傾耳以聞。
李汝魚笑眯眯的,「大徵有位武悼天王,東土已奉為天人,而這位麼,武力當然不如武悼天王,但其兵道足以吊打數個武悼天王,他姓韓,在《千年九州》中,應該有一個雅號。」
楚凌柴想了許久,然後震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