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不能這樣摘下來,你會死的!」
艾達的話一說出來,麥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樣生生撤下來,他大腿上就得掉下來十幾塊肉,再這樣的環境下,想不死都難。
但是那種劇痛和心裏的恐懼,讓他忍不住大叫,想要把這些東西拽下來生吃活剝。
可心臉色煞白喊道:「是水虎魚,不能拽下來,要先殺了魚,撬開嘴巴才行!」
旁邊的竹筏上只有麥克,卡芙,艾達和卡戴珊已經沒有人形的屍體,皮特急忙用竹蒿把這面的竹筏靠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蹬上對面的竹筏。
他不能不小心,這些食人魚都是成群結隊掠食,水下的這些噗嚕聲,就是證據。他可不想掉下去,被這些嗜血的食肉動物撕扯的只剩下白骨。
但是他邁步的時候,還是被已經被血腥刺激的發狂的食人魚咬了一口,這個傢伙竟然躍出了水面,一下子咬在了皮特的行軍靴上。
即便是結實的行軍靴,也無法抵擋這尖利的牙齒,皮特甚至感覺到腳踝骨好像被針扎了兩下,刺痛非常。
他性格本就暴怒,一氣之下,大拳頭砸下去,直接把腳上的食人魚打得血流橫飛,便是如此,這條食人魚也沒有鬆開嘴,依舊掛在他的靴子上。
但是他沒時間理會這條魚的屍體,走到麥克身邊,這個男人疼的渾身顫抖,那些魚在他的腿上搖動着尾巴,每動一下,都是徹骨的撕痛。
皮特抽出腰畔的軍刀,手腕彈動,每一下都能斬斷一隻食人魚,只留下嘴巴一塊,留在麥克的腿上,食人魚的血和麥克的血混合在一處,流在竹筏上,然後滴進河水裏。
水下的食人魚一看到血滴,立刻沸騰了,撲通的聲音越來越響,甚至有幾隻躍到了竹筏之上,被卡芙和皮特用棍子掃了下去。
麥克腿上的食人魚都被皮特斬成了兩半,但是那些半截的魚嘴還掛在上面,皮特只能一個一個的掰開,儘量小心的拿了下去。
這樣可以儘量減少麥克的傷勢,讓這些本來會成為撕裂傷的傷口,變成一個個血洞,汩汩的留着血,即便是如此,所有人都看得出,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藥物,甚至沒有止血帶,麥克活下來的機會很小很小。
雲崖暖身上濕淋淋的,凝視着痛苦嚎叫的麥克,和在一旁默不作聲,緊緊鎖着眉頭的皮特,久久不語,他內心裏在掙扎,麥克他救還是不救。
繩子莫名斷了,他可以不去懷疑麥克,但是繩子在斷的一刻,快速的被拽進濕霧裏,那就一定是這個慘叫的人在搗鬼。
所以,雲崖暖現在很肯定,這個麥克當初是要致自己於死地的,甚至不惜犧牲多年的同伴詹娜,這個人的心,可以說毫無人性可言了。
「就讓他這樣死了?或許也好!」雲崖暖心裏想着,落下了目光,對那悽慘的嚎叫聲充耳不聞。
除了雲崖暖,其他人並不知道麥克做的噁心事,聽到麥克的慘叫,和腿上鮮血淋漓的傷口,都擔心的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卻想不到什麼有用的辦法。
沒有藥品,沒有繃帶,什麼都沒有,讓他們如何想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