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不准偷懶,讓我難堪!」
對江海來說,考大學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他立即保證道:「放心啦,考大學嘛,也沒那麼難的!」
蘇靜怡又看了一眼荷花,眼睛裏的傷感又多了一分,她不喜歡秋冬季節,不光是因為讓她無法承受的寒意,還因為秋冬的蕭瑟與淒涼,太像她自己。她說道:「換個地方吧,你帶我去操場轉一轉。」
江海點點頭,推着輪椅向操場走去,他忽然想起幾天前老爸老媽升職的事,問道:「丫頭,我爸媽升職,是不是你在幫忙?」
蘇靜怡抬起頭,從下往上看了江海一眼,然後說道:「是啊,你猜出來了。」然後她抱怨道:「你猜出來了,你怎麼也不打電話謝謝我,哼,你真過分!我還以為你愚蠢到沒有猜出來,替你的智商擔心了好久!」
蘇靜怡不光會誇人,罵人也是一把好手,一個髒字都不帶,就把江海說得罪大惡極。
江海額頭大汗,他之前對此只是猜測,因為怕謝錯了人就沒有打電話,沒想到會因此被罵。他剛剛還在笑着,聽完這話,笑容頓時有點尷尬,他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也是怕弄錯人了。」
蘇靜怡沒有真的生氣,她因為身體原因,從很小年紀開始就不敢生氣了。不過,她卻很愛乾淨,像是有潔癖一般,她用餘光察覺到江海撓頭的動作,臉上充滿不滿的表情,說道:「你不要撓頭,別把頭皮屑弄到我的身上。」
江海停住了尷尬的笑,張大了嘴巴,眼睛往頭頂瞅着,想到自己不修邊幅的模樣,自欺欺人地說道:「沒有,沒有頭皮屑!」
蘇靜怡對江海這個動作和之後的辯解極不滿意,她兩隻手別在胸前,氣得罵道:「你看你髒兮兮的,還睜眼說瞎話,我今天一天都不能洗澡,你把我弄髒了怎麼辦?」
蘇靜怡說她一天都不能洗澡,說得是自然而然,但是聽到江海的耳朵里,卻不自然。江海開始了解到,生病了的人和健康的人,生活是很不一樣的,普通人身體健康,便不曾注意失去健康的人的痛楚。這更讓江海堅定志向,決心學好武術和醫術,盡一切可能讓蘇靜怡身體康復。
江海捋了捋蘇靜怡柔順的長髮,說道:「好啦,不撓了,不撓了。咱們去操場。」
江海和蘇靜怡二人很談得來,有的沒的說一大堆,蘇靜怡愛說話,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在說,而江海負責支着耳朵聽。在操場上的時候,蘇靜怡眼睛裏充滿了整個綠茵場上的綠意,雖然都是假的草,卻讓她開朗許多。
兩人聊了一會,說到了中秋之夜江海畫的那幅素描上,蘇靜怡很喜歡江海為她畫的畫,她抿着嘴一直笑,說道:「前兩天我把你那幅畫拿給了一位畫家看,她對那幅畫挺滿意的,說你的素描十分細膩,用簡單粗淺的顏色,把月光的氣氛渲染的很好。」
江海和蘇靜怡聊了一會,這算是他們第一次長時間的交談,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兩人熟悉了起來,江海說話也自然了很多,他自誇道:「那是當然,你別看我學畫不久,可是畫畫的天分還有不低的。」
江海說這樣也不算太過於自戀,尤其是他考慮到異能的加成,讓他這個沒有學過畫畫的學生,轉眼間成了藝術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確實值得誇讚一番。
蘇靜怡繼續說道:「那位畫家還說,你雖然沒有名氣,但是把你的畫拿出去賣,至少能賣五六百塊錢一幅!稍微炒作一下,上千塊也有可能。」
蘇靜怡是個生意人,雖然她不喜歡愛財如命的人,但是她還是會用生意的眼光看待事物。比如那幅她很喜歡的畫,雖然她不會賣出去,可是他仍然習慣性的詢問畫的價格。
江海學畫不久,對畫的價格沒有清楚的認識,聽到蘇靜怡說他的畫值五六百塊,他開心的不得了。江海可不像蘇靜怡那樣有錢,他連買製作手環用的材料,都要省吃儉用地湊錢,現在知道自己的畫很值錢,他十分開心,立即說道:「真的假的?那幅畫值那麼多錢?」
蘇靜怡一直看着江海,當她看到江海眼睛裏閃爍着金光,像是被金錢迷住了一般,頓時有些失望,同時她又後悔,後悔自己不該把畫往錢上面扯。唉,原來他也是一樣的人,面對名利兩條船,誰有能不動心呢?
蘇靜怡忽然有些討厭那幅畫,就像她討厭所有的名利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