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蕭影愕然轉身,見她手捧玉面,抿嘴格格嬌笑,並無半分離別愁苦之態。登時便似受人羞辱一般,怒從心生,憤憤向着她道:「你…>
朱瑤笑彎了腰,眼淚也笑出幾滴落在地上,見蕭影氣得話也說不上來,略收笑臉,正要張嘴說話。
突聞隱隱有刀劍交作之聲傳來,隨即有個男子的聲音道:「你們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有能耐便上山去打,咱們天山派,可還不來怕你們這些齷齪鼠輩!」
另一個聲音陰陽怪氣道:「你小子煮熟的鴨子嘴硬,這不在天山腳下嗎?逞什麼能!兄弟們,咱們併肩子上,砍了這小子的狗頭,瞧他還學不學鴨子說話!」
朱瑤這一笑似乎包含了重大隱情,當真猶如天打五雷轟,重重擊在蕭影身上。他又悲又怒,以他的脾氣,便是旁人在眼前鬧翻了天,這時也非把朱瑤何以有此一笑,弄得一清二楚不可。但聽打鬥一幫人的言語,其中一邊赫然便是天山派門下。
一聽到「天山派」三字,白若雪的音容笑貌霎時間閃現眼前:「她當日義無反顧地同莫溪言一起,隨我前赴大漠燒糧放火,他倆不幸慘死……」
他心裏想,自己與白若雪之間,雖然說不上什麼兒女情長,可畢竟相交非淺,若不是礙着白莫兩家早有婚約,只怕自己那時也非喜歡上她不可。現下她人已死,其同門有難,自己哪能袖手旁觀?
當即也不容朱瑤繼續說下去,循聲奔近,見五六個怪模怪樣的漢子提刀舞劍,正自追着兩個白袍青年朝這邊飛奔而來。料必兩人便是天山派弟子。
兩個白袍青年已然遍體鱗傷,氣喘吁吁,眼見也支撐不了多久,嘴上仍不肯示弱,一個勁兒大罵對方倚多欺少。
蕭影見五六個漢子樣貌古怪,神情舉止,似非庸手,只不知道是正是邪?
他怕這一助天山派,便又得罪上武林正道中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當即在樹下翻開積雪,摸了些泥水往臉上一抹。轉頭見兩個白袍青年已然奔到面前,其中一名白袍青年腳下一滑,撲地便倒,另一名白袍青年矮身相扶。
蕭影此時正好攔在兩撥人中間。
眼見兩名天山弟子便要給追上,其中一名怪漢猛然站住,雙眼直勾勾望向不遠處,嘴裏驚喜道:「我的媽呀,咱們遇……遇仙女啦,遇仙女啦!」
其餘幾人見兩名天山弟子中一人摔倒,這時已然爬之不起,倒也不急着再追,紛將朝喊話怪漢的目光所向而望,果有一女衣袂飄飄若仙,楚楚而立,姿容絕麗,生平所未見,盡皆引以為罕,張口結舌,呆立當場,直將蕭影視為無物。
怪漢中有一人道:「啊哈,咱們哥兒幾個艷福齊天吶。早便聽說天山派生了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兒,其美名在中原人眼中,可也是響噹噹,叫做『天山玉女』,原來果真不假,真箇如神仙下凡般的小美人。妙妙妙,這『天山玉女』之名,果然當之無愧!」
幾位怪漢眼中之人,卻非白若雪,而是朱瑤。
她聽幾名怪漢對自己的容色嘖嘖稱讚,不免心下竊喜,待得驚羨之聲一過,見他們色眯眯的眼神立現,不由心中大為憎怨,正想上前除此胸中惡氣,但隨之一想,反正蕭影要出手助天山派那兩人,有他教訓他們,便已足夠,何必自己動手?
這時兩個天山弟子不知怎地,非但先頭摔倒那人起不了身,便連矮身相扶那人也滾倒在地,繼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其中一個斷斷續續道:「趙師兄,咱們中了這幾個怪物的毒針……」
另一人慌神道:「祁師弟,你手還能動麼,快拿解藥出來!」
瞧瞧祁師弟亦同己身,四肢發紫,想也沒指望,隨即朝蕭影道:「這位公子哥兒,勞你駕……」
蕭影早自心領神會,時間緊促,未等對方說完話,已然手入他懷,掏出一小堆物事來。
見那「趙師兄」雙眼不眨,盯住一個褐色小瓷瓶,當即拔開瓶蓋,從中倒了兩粒雪丸出來,正要給兩人服下,回眼見幾名怪漢朝朱瑤圍了上去,不由大驚,喝了一聲:「休得無禮!」
連忙將解藥塞進兩人嘴中,便即飛身過去,挽了朱瑤細腰,飄身退開幾步。
便在此時,有個鶉衣怪漢行色匆匆而至,大聲責罵道:「你們幾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