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他!」
韓書彥道:「你不想他,便就不用這般急着找尋。」
李宛兒道:「我和他……咱們……咱們師兄妹一場,於情於理,都不好棄之不顧。再說了,咱們三個共過患難,怎可心裏……心裏不多念着一點兒。」
冷哼一聲,韓書彥說道:「多念着一點兒?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裏念的就只有姓蕭的一人,咱們花間派眾多師妹們可都看在眼裏!那年他墜崖,一連幾個月,你人便像失了魂兒似的,夢裏哭醒,嘴裏喊的都是他的名zi!」
李宛兒話音微怒道:「這事兒……這事兒你怎會知道?」
韓書彥道:「哼,花間派從上到下,誰不知曉,你道瞞得過我麼!」
蕭影躺身內室,聽得宛兒對自己念念不忘,着實感動,再想想立時便能與她廝見,心下自是歡悅無xiàn。但一回神,瞧見村姑雙目瞪視自己,不禁皺起眉頭,立時又似掉進冰窖,渾身冰冷,直打哆嗦,心想:「宛兒要是看到我與這位姑娘赤身**,對着躺在被窩裏,這輩子再也不會來睬我了!」一時又氣又急,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qu,再也別讓李宛兒找到自己才好。
可世事不由心想,愈怕之事,偏就纏上身來。
只聽李宛兒道:「這兒沒什麼好的,咱們這便趕路吧。」
斗聽此言,蕭影頓時喜上眉梢,心道:「快走吧,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卻聽韓書彥道:「再耽會兒,口渴得緊,我去找些水來喝。」
一時間,門外寂無聲息。
蕭影卻在心下叫苦不迭,這兒農家小舍,水桶瓢盆,盡數擁在臥房裏,若要找水,必定推門進來,到時床上醜事,便會暴露無遺。
正自叫苦,只聽嘎吱一聲響,韓書彥果真推門進來,晚霞金輝,盡皆灑落在床,蕭影卻是心如死灰。
四目相對,韓書彥一聲驚叫:「蕭影,是你!」
李宛兒身在門外,乍聽韓書彥驚叫蕭影的名兒,不由得喜出望外。但這樣的喜色在她臉上只停留一瞬,便又心裏憂急起來。
她聽韓書彥的叫聲,顯是驚異非常,倒像見了不可思議之事一般。她的一顆心怦怦亂跳,好似就要蹦出嗓門眼兒般,心道:「難道他……難道他他遭何不測?」想要躍進門看個究jing,雙腿便似被冰塊凝住,挪移不得。
只聽韓書彥又大聲怒罵:「好啊,你這**無道的小子,我道你跑哪兒去了,竟然藏在被窩裏做……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
李宛兒一聽,知道蕭影未死,又是喜上心來:「只要他不死,那便什麼都好了!」登時嘻笑嫣然,拔步衝進屋去,嘴裏喚道:「二師……」
方叫得兩個字,一臉的喜色瞬間凝住,雙淚滾下,心裏似給什麼東西錐了一下,疼痛難當,竟致說不出話來。全身的血液也像結成了冰,腦海里「嗡」地一聲響,眼前全然一片模糊,是真是夢,再也無法分辨得清。瞬即喜色,剎那芳華,便似露凝成霜,寒意襲體。
她站在門內,神色恍惚,搖搖欲倒,韓書彥趕忙上前扶住。
蕭影見宛兒花容微悴,想必是這些年念苦了自己,一時心亂如麻,待要開口解說一番,牙縫裏卻哪能擠出半個字,心裏不迭聲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雙眼瞧着李宛兒和韓書彥,竟至呆若木雞。
這時蕭影心裏只盼着李宛兒鎮定自若,查明眼前的情狀,這樣一來,定會發現自己原來是被人點了穴道。只要穴道一解,自己便可將來龍去脈分說清楚。
哪知她神志微清,便即翻身掩面奪門而出,竟沒再瞧蕭影一眼。
韓書彥連聲叫喚道:「師妹,師妹……」急追而去。
過了一會兒,只聽李宛兒的啼哭聲自舍外隱隱傳來,又聽韓書彥安慰她道:「師妹,你為這樣一個yin亂小子傷心,值得麼?哎喲,小心……摔痛哪兒沒有?」想是李宛兒心傷之餘,路也走不穩,摔倒在地。
蕭影心如刀絞,又聽韓書彥道:「師妹,我扶你上馬吧。」
李宛兒啼聲道:「誰要你扶,你去你的!」
韓書彥道:「你不肯走,難不成還指望那小yin賊追出來麼?他人沒心沒肺,便是你為他傷心而死,只怕也對你不屑一顧。這當兒他做
第一百七十七回善惡情仇一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