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影唯恐被人聽見,急忙伸出右手按住她的嬌唇,悄聲道:「此刻不是氣惱的時候,也不是救人的時機。貿然闖入,憑我的武功,當可救得莫家父子,可要帶着你們安然而退,殊無把握。」
白若雪實也氣憤不過,欲要再說,蕭影食指伸到她唇邊,「噓」了一聲,作勢不許再出聲,樣子莊重,竟是不容白若雪再有絲毫辯解。
白若雪雖心下煩躁難安,但即輕輕咽了一口香唾,瞧着蕭影不再言語。
此刻莫溪言似是發了瘋,大嚷大叫道:「你們胡說,你們胡說,誰能搶走白師妹,定是你們逼她不遂,將她害死了。我跟你們拼了……」眉頭翻處,瞪着怒目,便要撲向人群,無奈被五花大綁綁住,雙手雙腳動彈不能。
這時有**聲道:「莫溪言,你這沒用的男人。你昨日昏死過去,你那個嬌滴滴小美人,早被蕭影那小yin賊給捉走啦。你倒是想想,蕭影那小子yin邪無比,你那未婚妻又丰姿冶麗秀色可餐,一副勾人心魂的嬌俏樣兒。這餓狼見了小肥羊,yin賊見了大美女,你道還會好到哪兒去?」
這些人心眼可也真壞,似乎不逼得莫溪言癲狂發瘋,絕不肯罷休。
方才這人話聲甫落,有人湊嘴又道:「再又說了,就算白姑娘遇上的不是蕭影這樣的yin賊,這普天之下,有誰得了你白師妹這樣的美人兒不動心?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任你仁俠蓋天的大俠,見你師妹這等美人兒,哪裏還把持得定?」
有人接嘴又道:「話又說回來,蕭影那小yin賊雖說行事乖張,其模樣兒倒卻是龍胎鳳骨,天下間倒是無從找其第二人。你那白師妹被他劫了去,便是他不用強,她見他長得樣貌比你好看,自古英雄救美女美女獻身英雄的事跡可謂不少,她這心下一感動,主動**於他,那也是料中之事。」
最後有人道:「唉,總之你師妹那是羊入虎口,就算保得性命,清白之身,那就不用想啦。奉勸你一句,倘或你將謀奪山西武林盟主之位,和着陰謀奪取天下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從實招來,盧盟主這一高興,說不得便可饒你性命。特別是你們的同黨蕭影那廝,他平日的起居踞點要說清楚,以便我們早日前去尋回你的白師妹。若你知道驚鴻簪的下落,那便更加不錯!」
聽着這些漫天蜚語,莫溪言面目愈來愈慘澹,砰地一聲雙膝跪地,霎那間,天地淡然無光,頭腦中一片空白。
莫問天被縛在一旁,見愛子痛不欲生的模樣兒,早已心如刀割,砰地雙膝跪地,老淚縱橫道:「言兒,為了一個女人,值得這樣嗎?世間的情情愛愛,便似那鏡花水月,猶如過眼煙雲,你何必太過當真?咱們若能生還雪山,爹爹再給你物色一戶人家的姑娘,定然不會比白姑娘差。」
莫溪言淚眼朦朧,面如死灰,喉嚨里悶聲悶氣地道:「爹爹,你道咱們還能活着出去麼?現下言兒生不如死,心好痛,就算這些人面獸心的人不殺言兒,言兒也難以活命。只是讓爹爹你白髮人送黑髮人,言兒心下不忍……」說着又是淚雨滂沱。
莫問天叫道:「言兒,你不能這樣,振作一點成不成,別讓人家瞧咱們的笑話!」
盧焯義哈哈而笑,沙啞着聲音道:「你們父子倆老奸巨猾,一唱一和,是想博取旁人的同情心,我說的對吧?你們這點伎倆,豈會騙得了人!」
說完扭頭瞪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之上的趙子云,轉頭回來冷笑道:「既是趙老兒說不殺你們,卻不急在這時,大夥說是與不是?」
登時便有**聲嚷嚷道:「此二人奸滑無比,焉能不立刻殺之?姓趙的算哪根蔥,咱們何必聽他的?」
立時便有人隨聲附和,紛紛將矛頭指向趙子云。
趙子云再能忍,此刻也是咬牙切齒,怒罵道:「盧焯義,你這毒口老兒,自己做下傷天害理之事,現下卻在這兒煽風點火。你這招移禍江東之計,你道我趙子云瞧不出來?」
但他隨之一想,不殺莫氏父子,確然是自己心下之意,盧焯義無非是要在自己與武林間製造隔閡,這才藉此事興風ng。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只須秉持正道,倒也不怕別人言語翻上天去。
略收心神,昂然向人眾道:「盧焯義狼子野心,你等是非不分,睜眼不見,還一味助紂為虐,難道要讓這奸賊
第一百一十二回 毒舌流霧催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