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道：「知道……劣魔知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進化，劣魔的溝通能力進步神速，除了還有一些結巴之外，根本毫無大礙。
陳鋒不再關注此事，隨即打開門走到了屋中。
而劣魔則站在一旁，一雙大眼睛直到陳鋒的身影消失之後，才移開了視線，先把地上的衣服全部吞進了身體裏面，然後又團成了一個球狀，靠在了門前。
「腿腿……壞女人的有腿腿，劣魔沒有……」
「劣魔也想要腿腿……」
趴在門前，劣魔用臉輕輕蹭了蹭緊閉的房門，然後用極為細小的聲音，自言自語。
劣魔已然擁有了學習的能力。
在吞噬生命的過程中，她的意識逐漸摻雜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譬如暴徒的冷血，商人的狡詐，小孩的粘人以及女人的愛美。
它會吸收那些有用的東西，為己所用，然後再拋棄一些渣滓，使其不會影響自己的行為與舉動。
劣魔原本是分辨不出美醜的。
可羅瑤此前的那些話，卻像是石頭一般，直接砸在了劣魔的頭上，讓其幡然醒悟。
「醜丫頭……」
「我具備變形的能力，可以變成任何想要變成的容貌……」
「我會變成你的模樣，代替你生活在主人身邊。」
此前羅瑤的那些話，在劣魔的腹中緩緩縈繞，填滿了她那並沒有多大的腦容量裏面。
「別人……不可以……搶走主人……」劣魔用盡全身力氣，似乎想要改變什麼，可身下依舊是一灘淤泥，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劣魔有些失落，小嘴屏住，臉上充滿了委屈的表情，它已經努力了，可終究沒有變成想要的模樣。
一顆眼淚落下。
它甚至模擬出了傷心的淚水。
劣魔靠在房門前，臉上顯得有些悲傷，它厭惡了自己丑陋的模樣，想要變成羅瑤此前變成的樣子，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女孩，可現實卻給了它當頭一棒。
這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種奢望。
大概哭累了，它靜靜地趴在房門口。
睡得很安詳。
昏暗的燈光散落在劣魔的身上，這時候沒有人發現，在它身體的最下方，一塊厚重的淤泥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顆彷如花生粒大小的……人類腳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