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二百萬。
他趁着高慕青來工地上監工,因為天熱把鐲子取下來放進手提包,然後上廁所的功夫,鋌而走險,偷走了鐲子。
等高慕青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那可是她家裏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東西,王學德得知了這一消息,立馬派人進行了調查。
而碰巧的是,眼下就高原家裏出了事情,急需用錢。秉着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想法,王學德直接派人把高原抓了起來,果不其然從他家的床底下找出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鐲子。
高原本來就識時務的很,事情一暴露,當即跪地訴苦求饒,痛哭流涕,好不可憐。
而高宏運這邊剛接了個大單,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名聲有礙。
所以王學德看在高宏運的份上,加上他也以為高原這麼做情有可原,也沒有太過追究,只是把人趕出了工地。
王學德可不管邵雲去內心裏如何考量自己,他只說道:「說起來,上次在官山村,多虧了邵小兄弟的那一巴掌,救醒了我那獨子。只是當時我家人也都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摔壞了腦子,也沒那個意識往其他方面想。所以沒能親自上門道謝,失禮了,還請邵小兄弟見諒!」
說着,王學德微微躬了躬身體,以他倆如今的身份對比,王學德算是給足了邵雲去面子。
王學德這番話滴水不漏,邵雲去點了點頭:「王老闆客氣了。」
王學德微微一笑,兩隻眼睛一眯:「說起來,邵小兄弟今天導演的這場戲波瀾起伏,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呢。」
「哦?」邵雲去唇角勾起,「怎麼說?」
他就這麼站着,兩隻手插在褲兜里,瘦瘦高高的,下巴微抬,周身全無一點氣勢,像極了純良又沒見過世面的低年級高中生。
可王學德卻不敢低視他,就是這麼一個無害的人,卻敢把偌大的祁縣警察局鬧個天翻地覆,偏偏還能全身而退。
他臉上掛着笑:「我以為憑藉邵小兄弟的手段,要收拾那些小癟三,何嘗不是抬抬手指頭的事,又何必鬧的這麼大呢?」
邵雲去眼底笑意更甚。
王學德繼續說道:「所以,邵小兄弟這麼做,無非只有一個目的——」
他站直了身體:「一高的副校長就這麼落了馬,警察局裏人多耳雜,今天生的事情哪能那麼容易就壓下去。可以說但凡有點兒地位的,哪怕只是當成趣事聽,順手一查——」
「恭喜邵小兄弟,從今天開始,名揚祁縣!」王學德微微躬下身體。
所以與其說邵雲去是被陳安源他們陷害進警察局的,倒不如說他踩着陳安源的屍骨一隻腳踏進祁縣上流社會。
而現在,能將他另一隻腳托進去的人出現了。
邵雲去看着王學德:「不愧是王老闆,我這麼點算計,在你這裏怕是也上不了什麼台面。」
王學德當即說道:「不敢。」他轉而說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叫住邵小兄弟,實在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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