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等你。」
「嗯。」邵雲去應了一聲,轉身回了宿舍。
他找了一件舊衣服撕成破布把穿好的銅錢劍包好,這才躬下身來看向書桌上的橘貓:「我有事情要回一趟村里,你是跟着我還是留在這裏?」
「喵?」橘貓陡然豎起兩隻耳朵,要知道它昨天在邵雲去身邊吸了一下午的陽精,除了抵禦身體裏陰氣的侵蝕,還儲存下來不少。它還等着今天再吸一天,說不定存下來的陽精能夠它接下來兩三天的用量呢。
它蹙着眉頭,不能讓邵雲去就這麼跑了。
想到這裏,它撲的一下跳到邵雲去的肩膀上。
「喵!」
走吧喵!
村長口中說的包車其實就是叫來了隔壁村專門跑客的大三輪車。
邵雲去給自己剝了兩雞蛋,又給橘貓餵了一個,算作早餐。車子顛簸的厲害,噪音更大,邵雲去乾脆把橘貓放在大腿上,自己則是背靠有點生鏽了的鐵皮車廂上,閉目養神。
回到官山村,邵雲去在一眾村民的擁簇下直奔劉二家。
一進門便是撲面而來的腐臭味,邵雲去下意識的抬頭往上一看,隔壁的小平房上空充斥着濃霧狀的黑灰色怨氣,溢出一絲絲的細小黑線延伸到附近幾棟小平房,尤以劉二家屋頂上空的這隻最為粗壯。
「喵。」橘貓頗為嫌棄的掩住口鼻。
劉二搓着手,帶着哭腔:「大外甥你可來了,快快快,你表弟他就快要不行了。」
一邊說着,他拖着邵雲去的手就往房裏走。
腐臭味在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達到頂峰。
劉二三兩步的拉開床邊正在抹着眼淚的中年女人,一把掀開被子。
床上躺着的是一個十三四歲、沒穿衣服的少年,他全身上下佈滿了黑灰色的屍斑,呼吸緩慢,幾近於無,又看見一條條白色的蠕蟲從他的身體裏鑽出來,落到床單上。
旁邊的中年女人一邊流眼淚,一邊手忙腳亂的去清理那些蠕蟲。
跟着走進來的村民俱是臉色一白,好幾個人捂着嘴跑了出去。
看見這幅場景,劉二眼角一酸,淚水落了下來,他看向邵雲去:「大外甥——」
邵雲去走到床邊,伸手往少年的脖子上一探,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手。
「怎麼樣了?」一旁的村長緊張兮兮的問道。
「怨氣入體,有點小麻煩。」說完,他看向劉二:「有紙和筆嗎?」
「有有有。」劉二急急忙忙的點了點頭,他轉身跑到床頭前的舊木櫃前,翻出來一個書包,從裏面摸出來一隻鉛筆和一本作業本過來。
「硃砂兩錢,香灰三錢,破鼓紙一錢,麝香一錢,黃精一錢,柳樹根半斤……」他將寫好的紙撕下來,遞給劉二:「這些東西儘快備齊。」
然後提筆又寫道:「硃砂一錢,黑狗血二兩,黃表紙一沓,香燭各三把,紙錢二十斤……」照樣是把紙撕下來遞給劉二:「這些東西我有用,麻煩二舅跑一趟扎紙店。」
「好。」劉二點了點頭,叫上幾個素來交好的村民,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村長連忙跟了上去,叫住劉二,只說道:「那些藥材多準備些,張家那邊,唉——」
劉二深吸一口氣,面上青白交加,到底是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我知道的。」
等他們把藥材都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邵雲去囑咐到:「把那些東西全都扔進鍋里,加四桶水,煮上半個小時。」
劉二家裏哪有那麼大的鍋,好在村東頭趙家有一口做米酒的大鍋。等到把鍋借回來,水燒開。
邵雲去這才指了指床上的少年,說道:「把他抬出去。」
到了院子裏,邵雲去讓他們把少年放到地上,他半跪在少年身後,抬手往少年身體裏打進去一段陽精。
陽精一入體,迅和少年身體裏的怨氣糾纏到了一起,一時之間,少年的面色更加慘白,偏偏毫無知覺。
邵雲去手一揮:「把他扔鍋里去。」
「什,什麼?」劉二張了張嘴,看了看不遠處大灶旺火,大鍋里不停翻滾的藥水,仿佛是聽見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村長面色也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