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些危險,所以沒有必要。
只不過他很好奇,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將來會走到何等田地。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畢竟已過了最嚴寒的時候,春天也不會太遠了。日光昳麗,落在女孩子的身上,她的容貌在日光中有些看不真切,穿的很厚實,近些時日似乎養的不錯,身姿娉娉婷婷,臉上並非原先那般瘦的下巴尖尖,有了些肉,因此面部的線條更為柔和,看起來也愈發的無害,讓人不會生出警惕之心。
少女朝他欠了欠身,轉身回了馬車之中,崔遠道在原地站了半晌,也回了崔家的馬車之中。
「祖父,」車中坐着的是崔璟,目光清亮而冷靜,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理智,這便是他看重九郎的地方。
崔遠道應了一聲,整了整身姿,坐在那裏。與灑脫不羈的琅琊王氏,豪放不拘小節的會稽謝氏相比,博陵崔氏則姿容工整,在於一言一行秉承世族教導。即便疲倦,即便年長如崔遠道也時刻正着風姿,這是已融入骨髓的教導。
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放在兩人面前的方形案几上:「一支護龍衛暫且由你調動,他若是不逃也就罷了,若是逃了,此事就全權由你負責,不得讓他離開長安城。」
崔璟點頭應下:「是。」
「不要輕敵!」崔遠道想了想,又道,「這一次,可不單單是陳述與你的較量。若是他有此打算,陳善萬萬不可能沒有下手。陳善才是你的對手,記住,切莫不要放跑了陳述!」
「孫兒明白!」崔璟收起了令牌。
崔遠道坐了片刻,再次出聲了:「寫封信催魏先生早先回來吧,最近聽說祠堂有些鬧騰,家裏頭一些膽小的婦人奴婢傳的人心惶惶的,好像我崔家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是。」崔璟應了下來,頓了一頓又道,「我也聽說了,不過孫兒去看過祠堂,同以往一樣,並無什麼特殊之處。當初立祠堂也不過是供奉供奉家中去世的族人而已,魏先生離開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番的,難道還當真有邪祟敢在我崔家作亂麼?」
「作亂之說,多半因人而起。」崔遠道神情淡淡的,「老夫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