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須要藉助一種特殊的媒介行事……」
話及至此,楚妙璃語氣一頓,望向中年男子的眼神也帶出了幾分唏噓和不忍的味道。
&這種媒介不是別的,正是那還未能降生就被術法活活咒殺的胎兒……」
&被術法活活咒殺的胎兒……」中年男子磕磕巴巴的重複。
&的,這種胎兒,也被我們玄門中人稱作為陰鬼胎。」楚妙璃忍不住又是一聲長嘆。
&鬼胎……」中年男子再度怔怔然地重複着楚妙璃說過的話,心痛如絞的幾乎要流出血淚。
&錯,正是陰鬼胎。」楚妙璃長嘆了一口氣,「你的妻子歸根結底,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普通人,孕育陰鬼胎,對她而言,不是一般的煎熬和痛苦,因此,在胎兒自動墮下後,她的靈魂也因為承受不住這股痛苦出竅而走了。」
&在,她的靈魂雖然已然出竅,但到底還沒飄出軀殼所在的方圓十里以內,再加上,她又一心掛念着你,所以,想要找回她的魂魄,讓她恢復如初,並不是一件多麼難辦的事情。」
楚妙璃一邊端坐在中年婦人的身邊,調動體內靈力,結起了能夠讓中年婦人魂軀相融的手印,一邊還不忘用很是無奈的語氣,對中年男子說道:「有件事,老婆子很不忍心告訴你們,但為了你們那冤死的孩兒能放下怨望,重新投胎轉世,老婆子還是不得不說……」
楚妙璃苦笑一聲,在那中年男人的驚疑不定中,神情異常複雜地嘆息道:「你知道嗎?通常像你們遇上的那種先天不足的走陰婆……她們會找上的人……都是已經藍田種玉的孕婦……也就是說……」
&就說,在她提出要幫助我們之前,我的妻子就已經懷孕了!我的妻子她就已經懷孕了!」
中年男子被楚妙璃的話給刺激得整個人都險些沒徹底崩潰。
&的孩兒!我可憐的孩兒……你怎麼就這麼命苦……我們一家三口……怎麼就這麼的命苦!」
他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襟,整個人都如同蝦米一樣,蜷縮在心愛的妻子身邊,失聲慟哭。
從一開始就在旁邊默默聽他講述的圍觀者們見此情形,也忍不住在臉上露出了幾分憐憫和恐懼之色。
憐憫的是中年男子居然會遇上如此人間慘事,恐懼的是……害怕自己也倒霉催的在某一天,着了那可怕走陰婆的道。
在大家因為楚妙璃和中年男子的對話心亂如麻之際,一直躺在中年男子外袍上沒有絲毫動靜的中年女人低低輕哼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察覺到動靜的中年男子連忙手腳並用地將她用力抱入懷中,「娘子!你可算是醒了!娘子!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他情緒激動地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望向懷中婦人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喜極而泣的味道。
不過這種喜極而泣很快就因為想到兩人那枉死的孩兒再次變得悲痛欲絕起來。
一直都以魂魄的方式逗留在自己軀殼旁邊,看着相公為了自己拼死拼活到處求救卻不得其法的中年婦人思及剛才從楚陰姥口中得知的真相,也忍不住眼眶一熱的回抱住丈夫,嚎啕大哭起來。
&是我的錯!相公!都是我的錯!」滿心懊惱的她險些沒再次魂魄離體而去,「如果不是我誤信人言……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聽從那惡人的蠱惑……我們的孩子也不會……相公!我好悔啊!我好悔啊!」
心中悲憤情緒久久無法得到釋懷的兩人也不知抱頭痛哭了多久,才勉強拾掇好自己的心情,畢恭畢敬地再次跪伏在楚妙璃身前,懇請她再救自己那可憐的孩兒一救。
&我們做父母的太過糊塗,才會害得我們的孩兒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就徹底失去了做人的機會!」
聲音哽咽嘶啞的中年男子帶着妻子磕頭不止。
因為不住用力磕頭的緣故,他的額頭已經青紫一片,那原本滲出血跡的一塊更是皮肉翻卷的讓看了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替他狠狠痛上一痛。
可他自己卻仿佛渾然未覺一般,依然帶着妻子拼命的衝着楚妙璃磕頭,拼命的盼望着楚妙璃能夠發發慈悲,能夠再幫他們一把。
&今我們既已知道真相,那麼當然不能再放任那壞人逍遙法外!還請楚陰姥您能夠大發慈悲,讓我們的孩兒得以解脫,讓那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