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給這位族長格外增添了幾分猙獰的神色。
太子爺對女人有屬性加成,對男人可沒有,這位大酋長是壓抑着怒火,格外暴躁的嘶吼着。
「怯懦渺小的蘇人,到我們夏延人的領地上來做什麼?」
整個北美地區,一百來萬的印第安人,卻有着三十多種語言,不過語言與語言之間,發音與意思相近的不少,兩者之間的間隔有些類似於方言,現在學了不少蘇語和阿帕奇語,毛行健勉強也能聽個大概,不卑不吭,跪坐在對面,他也是傲慢的昂着頭。
「首先,你腳下這片領地是屬於蘇人的!你口中懦弱渺小的蘇人,才剛剛在蛇河河口,打了你們一個屁滾尿流,其次,這一趟,孤是代表玉米三神,來拯救你們的!」
這話一出,頓時讓一群夏延人酋長與巫師嗡嗡的議論成了一團,不少人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不過也有不少人露出了惶恐,這裏甚至有被蘇人照葫蘆畫瓢討取了蛋蛋的,上千頭牛一起發起衝鋒的威勢,的確是駭人聽聞。
爭論了沒幾句,大角直接惱羞成怒的轟然站起,指着毛行健的鼻子咆哮着。
「夏延部才是這片獵場的主人,要不了多久,夏延部就會卷土從來,把蘇人對夏延人的恩義與殘忍一併還回來,我們也會閹掉你們一半的戰士,在一半女人的鼻子上穿上鼻環,然後把你們驅逐出這片土地!帶着你懦弱的玉米神,滾回蘇族吧!」
吧嗒~
沒有回答他的暴躁,毛行健僅僅一個小動作,卻是讓整個夏延部的酋長們安靜了下來,已經立功了好幾次的煤油打火機在他手裏跳躍着耀眼的小火苗,在昏暗的長老帳篷內顯得格外的明亮,眼神盯着這自來火,那些粗野狂躁的獵手眼睛都直了。
自己部族一個個號稱能與死人溝通,能召喚大雨狂沙的巫師,也沒有單手憑空變出火的本事來,一雙雙眼珠子,就像是中了催眠那樣,隨着毛行健手頭的火苗跳動而跳動。
吧嗒一下,打火機又被毛行健扣滅了回去,這一亮一滅,那些入迷了的夏延族長們也是就像被驚醒那樣,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下,這一手就震住了整個氣場,手裏晃動着打火機,毛行健是傲然的哼道。
「大角大酋長也別把話說得太滿了!你們聯合阿帕奇人,都沒有闖過我們的蛇河,如今阿帕奇人也加入了蘇人的聯盟中,你們又有多大把握,能擊敗蘇族?而且現在秋季獵物還算是充沛,一旦入了冬,天寒地凍,萬物修養,你又有多少獵物可以充飢,就算你們有獵物,黑腳人呢?肖肖尼人和祖尼人呢?蘇人如果向他們提供過冬的食物,你覺得他們會不會靠到我們蘇人一邊,就像阿帕奇部那樣!」
把阿帕奇部拉入同盟中,的確是一招妙筆,這撕破了南方幾部之間脆弱的聯盟,力量的此消彼長還讓毛行健再談判上更為有底氣,果然,聽着他的冷笑,粗壯到猶如一頭熊那樣的大角居然一時間瞠目結舌,片刻後,其他的夏延人胞族族長再一次展開了激烈的議論聲。
許久,這一次大角沒有再出聲,出聲談判的換成了類似蘇人仲裁酋長,也是黃沙部族的大巫師響尾蛇,不愧叫響尾蛇,這個差不多五旬上下,整個腦袋都蒙在黑袍子下的老巫師聲音刺耳的就像響尾蛇搖動尾巴上的蛻皮那樣,難聽的傳到了毛行健的耳中。
「蘇族來的巫師,蘇族又要你帶來了什麼條件?讓夏延人退出蛇河嗎?」
「不,正好相反,蘇族歡迎夏延人也在蛇河定居下來,唯一的要求,春季與秋季,夏延人也需要向蘇族那樣耕種玉米,水稻與小麥,並且將收成的三成上繳給玉米三神的使者,也就是我,剩餘的,你們可以自己享用!」
「你要我們背棄獵神?」
聲音一下子更加尖銳了幾分,聽得毛行健卻是直搖腦袋。
「夏延人如何祭祀獵神,蘇人不管,甚至你們都不需要對玉米三神抱有敬意,蘇人需要的只是你們的供奉,每年夏天和冬天,你們還可以狩獵,而且這個冬天,蘇人還會向你們提供食物,直到明年春耕結束。」
「這個冬天,不需要餓死任何一個人!」
話說到這兒,毛行健已經是瀟灑地站了起來,一邊輕輕拍了拍雙手,一邊不在意的說着。
「不必立刻給出答覆,落雪之前還有將近兩個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