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節省時間,抽籤的方式非常簡單,我們剪斷了兩根電線。
藍色的電線剪成八十段,紅色的電線剪成十八段,放在一個背包里,讓人快速抽取。
時間不等人,也沒有討價還價的功夫,倖存者們快速從背包里抽取屬於自己的那根命運線。
拿出來的一瞬間就能知道結果,拿到藍線的人上直升機,紅線的各自找車。
洛蕭把我也算在內,可惜我抽的是紅線,而他抽的是藍線。
洛蕭提出跟我交換,理由是我本來就是外來者,不是他們基地的人,這份風險該由他來承擔。
我叫他別廢話,再磨蹭誰都走不了,洛蕭卻堅持要跟我交換。
我只好使出殺手鐧,問他想不想再見宋恩茹一面,如果想,就立馬滾上飛機,出去之後我自然會帶他去見宋恩茹。
這招果然管用,洛蕭不再多說,轉身帶人上了直升機。
剩下的十七個人,全都齊齊地看向我,我皺眉道:「快去找車,盯着我幹什麼?」
戴眼鏡的年輕人也在倒霉蛋兒的行列,他扶了扶眼鏡,說:「我們想跟着你,才十幾個人,坐一輛車的話也能坐下。」
軍用運輸卡車當然能裝下十幾個人,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我沒功夫廢話,招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有人走上前遞給我車鑰匙,這意思是要我開車,我接過鑰匙跳上這人給我指出來的卡車。
戴眼鏡的年輕人則坐進副駕駛的位子,他說出山有條近路,他可以給我指路。
洛蕭他們乘座的運輸直升機已經升上半空,二十來分鐘的時間,應該夠他們逃出升天了。
而我們這邊的十幾個人,全都迅速跳上卡車的後斗,看樣子一秒鐘都不想浪費。
「你叫什麼名字?」我見眼鏡男緊張得額角淌汗,想跟他聊聊天,讓他別這麼緊張。
「阿迪里·努爾,你叫我阿迪里就行。」
「你是少數民族?」
「是啊,我很久沒回家了,最後一次和家人通電話還是一年前。」
我見他神情落寞,便轉移話題道:「那條近路在哪?」
阿迪里給我指出的方向,跟我們上次進山來的路線剛好相反,在基地的後方。
「那有路嗎?」基地後面方明明是座山,連綿相連的山脈中間根本沒有路可走。
「有條隧道,我們從隧道直穿過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挑挑眉,如果這條隧道安全,他怎麼會擺出一副要入地獄的表情?
「隧道會塌?」我必須問清楚,才能帶人進去。
「不、不會。」阿迪里似乎一緊張就結巴,他目視前方,下意識地躲避和我做眼神上的接觸。
「你不說實話咱們就停在這等死。」我作勢要踩剎車。
「別別別,不能停,還有十分鐘基地就會爆炸!」
阿迪里話音剛落,後面的車斗里便有人敲窗子,問為什麼要往基地後面開。
「他們不知道山裏有隧道?」我見狀問向阿迪里。
「不知道,那是基地選址前發現的,後來被封了。」
我扭過頭,沖後面的人說:「山裏有隧道,咱們穿過去!」
後面的人現在對我那是無比信任,聽我說有隧道可以穿行,立刻不再多問。
阿迪里說的隧道入口被積雪覆蓋,他說這原本是個山洞,後來要建基地,工程隊本想借用這條隧道,直接拓寬鋪平,運輸車走這條路方便又省時。
可是工程實施到一半時,怪事接連發生,施工的人不是失蹤、就是發瘋,還有工友間互砍的事件發生。
總之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正常,派了專家來調查,結果專家也出了事。
之後隧道便被封閉,上面又調集了第二批工程隊來,後來的人並不知道前面發生過什麼。
我問阿迪里,那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他說他有個朋友參與了隧道施工,因為是司機,所以沒有進過隧道,那人雖沒有親眼看到發生的事,但也算是半個當事人。
這個朋友把隧道的事講給阿迪里聽時,還不知道